楼奕歪了歪头，看着他轻笑道：“可你不是饿了吗？”
白绵阳摇了摇头，他将面包放进了桌兜里：“我等下课再吃。”
楼奕唇角微勾：“也行，那你好好听课。”
白绵阳闻言便轻轻点了点头，他将目光放在了卷纸上，不由脸色一黑。
上面除了留空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全是数学符号。
虽然三九说他在这个世界已经拥有了一定的知识储备。
但那毕竟只是知识储备，想要灵活应用，还需要他再去下一番功夫进行理解和记忆。
尤其是数学，若是不做题进行思维扩展，光是知道知识点，那也是无法应付考试的。
白绵阳看着那张卷纸，眉头紧皱。
柳如画讲课的节奏不快，她的声音沉稳，让人听着就觉得舒服。
尽管如此，白绵阳还是听不懂她在讲什么。
楼奕刚打算趴桌上睡一会儿，余光便发现白绵阳正看着卷纸发呆。
他轻轻用手指点了点卷纸，轻声道：“怎么不跟着老师记笔记？”
白绵阳侧过头，委屈巴巴的开口道：“我听不懂。”
楼奕一愣，他看了看卷纸，发现老师现在讲的只是考试中最基本的题型。
俗称，送分题。
他拿笔点了点那道题，问道：“这道题，你不会？”
白绵阳轻轻地点了点头：“不会。”
楼奕又指了选择的第一题，问道：“这个呢？”
白绵阳看了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也不会。”
楼奕一噎，他看着白绵阳那委屈的神情，突然笑了：
“没事，奕哥教你。”
白绵阳一听，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楼奕：“真的吗？”
楼奕点了点头，他随手拿了张草稿纸，在纸上写写画画。
白绵阳见此便凑到了他的手边，看着楼奕算题。
温热的呼吸扑在楼奕的手背，让他觉得心里痒痒的。
楼奕小声干咳了两声，抬头看了看老师，便也微微俯身，小声的开始给白绵阳讲解。
他的声音悦耳，逻辑清晰，并且讲的点都是解题的关键。
若是白绵阳有听不懂的地方，他就从这道题牵扯到的基础知识点开始讲，直到白绵阳听懂为止。
就这样，柳如画在讲台上讲课，两人便在下面开小灶。
白绵阳刚开始还干劲十足的认真听，但越往后，他就越觉得困。
他凑在楼奕的手边，嘴里小声的哼哼着，像是回应楼奕的讲解。
但眼睛却已是微微闭起，小脑袋也像是失去了支撑般的一点一点往下垂着。
就在他的头即将碰到桌子时，楼奕放了笔，伸出手用自己的掌心扶住了他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