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下意识回答,“不是。”
莫尔苦恼的问:“是谁的?”
“红罗宾。”杰森看了看他身上,也明白他的意思,“去吧,去冲个澡出来,我找他的衣服对付给你穿,但是他比你矮……Hmmm……所以衣服可能会短,当然裤子也是。”
莫尔毫不在意的摇头,“没关系,我的衬衫是塞在裤子里的,鞋也是马丁靴。”衬衫和裤子都能塞到里面,短了也看不出来。
杰森:“……”
他叹了口气,给莫尔指出上楼的楼梯方向,看起来很是苦恼,但是没有再说什么了。
可是他看着莫尔上楼的背影,心里就不可避免的开始去想莫尔之前过的会是什么样的生活,嘴里也就不受控制的问出了,“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他已经不想去问当初莫尔到底是因为什么离开或者被迫离开了,但他还是想问一问,‘这些年,他过得好吗?’因为这个问题伴随了他很多年,却因为没有能问出口的人而一直搁置。
莫尔上楼梯的脚步顿住了,他没有回头,似乎也是在思考要怎么说,等他再回头之后,恢复了面上如春风一般的笑容,“也还行,扫过大街、当过保镖、调过酒、扫过厕。所、洗过盘子,把以前没干过的都干了。”
莫尔的话语里透露出的辛酸让杰森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莫尔的声音似乎变得缥缈了起来,杰森几乎要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他听见莫尔说:“我那时候真的以为要死了。”
莫尔又转身上楼了。
明明只是去冲。澡,也只是上楼梯这样一段短的路程,但是他的步伐不紧不慢,踩的也很实诚,就像他前去奔向的不是浴。室,而是什么光明前途。
杰森硬生生从他的背影里看出一种萧瑟之感。
他的眼眶又红了。
但是就在莫尔的身影即将消失在楼上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了出来,“迪基鸟明天早上就到哥谭了。”
杰森一下子被迫从感伤里出来,他下意识道:“F**k!!!”
莫尔回头了,“注意言辞。”
杰森要破口大骂的嘴闭上又张开,最后他干巴巴的说,“你看起来就像一个缩小版本的美。国队长。”
他嘟嘟囔囔的,“我明明摘干净了屋子里的窃。听器。”
莫尔抖了下风衣,毫不在意的笑起来,“应该是我身上的。”
声音又响起来,“你知道?”
莫尔虽然知道对面看不见,但还是笑得能把人溺死在他的眼睛里,“我是哥哥啊。”
兄长,就要包容弟弟的任性,要包容一切……当然也要承担起保护他们的责任。
杰森总是能和莫尔对上脑回路,他不满的说:“你不要管他。”
莫尔管一个就很累了,就能把自己折腾受伤,如果再去管他的这些兄弟……杰森害怕自己哪天醒过来会得知莫尔的死。讯,看到莫尔的尸。体。
杰森又道:“肉。麻死了。”
莫尔就当没听见一样,“你是在慈善晚会的时候放在我身上的。”
声音:“你真的知道。”
莫尔又温温和和的,脾气很好的样子,“当然啦。”
他是哥哥嘛。
声音又说,“我承认,真的好肉。麻,比大蓝鸟要肉。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