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轻舒了口气,把丛嘉抱起来:“我帮你洗。”
这一夜,有人时而欢喜,时而忧愁。
但丛嘉一概不知。
校庆的开放时间在早上十点。
起床后,他们在酒店吃了个早餐,才出发。
到那儿时,恰好开始,庆典先是在礼堂,开场由优秀校友上台演讲。
丛嘉和林沉坐在比较后排的位置。
演讲词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丛嘉听得有些失神,刚想去握着林沉的手,就听他说:“美院怎么没有邀请你演讲?”
丛嘉看了眼周围,好在大家都很专心,没人注意他们的谈话。
“你知道这个是谁吗?现在国内画作拍卖价最高保持者。”丛嘉压低声音:“我怎么敢?”
“为什么不敢?”林沉盖住她的手:“我觉得,你很厉害。”
丛嘉斜睨着他,眼里却全是笑意:“在你眼里,我是最厉害的是吧。”
“嗯。”
不知为什么,林沉的手心出了层汗,但他没松开,紧紧握着丛嘉的手。
丛嘉也没说什么,把身子往林沉的方向挪了挪,用气声说:“那你呢?你们大学,难道没有请你做校友演讲吗?”
礼堂的灯光不甚明亮,他侧过头看她。
“我不擅长这个。”
“意思是有邀请,但你拒绝了?”丛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后来李信群去了。”
丛嘉轻笑:“他看起来是挺擅长这个的。”
“可是我记得你是有参加过一次采访的,好像是什么大会?是谁说服你去的,不会也是李副总吧?”
台上的人演讲结束了,灯光亮起来,海浪般的掌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来,盖过了林沉的回应。
“那次是我自己想去的。”他说。
丛嘉靠近了一些,大声说:“你说什么?”
他看着她:“没事。”
“继续听吧。”
美院的校庆办得很大,礼堂的活动结束后,来宾可以接着选择去处。
丛嘉选择去看画展。
美院占地面积大,展览中心离礼堂挺远,学校给来宾准备了接驳车。
丛嘉和林沉上车晚,连着的空座只剩下第一排了。
这位置有些尴尬,会和每一个上车的人打照面,但丛嘉不是什么认生的人。
有前几届的前辈,也有同届的朋友,上车看到丛嘉都笑着打招呼。
不知为什么,今天的林沉格外的粘人?
丛嘉看着他们交握的双手,有些迟钝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怎么啦?”
还未等到林沉的回答,有个学长上了车。
丛嘉之前和他有过一些交集,知道他不爱说话,便只是和他笑着点点头。
这学长是出了名的帅气,身材好,肩宽腿长,衣架子似的,上学的时候就被好几家模特公司争抢,他话很少,冷冷酷酷的站在那儿,就有种说不出来的,吸引人的味道。
“很久不见了。”他没笑,只是也对丛嘉点头。
车里已经很满了,他一边手扶着丛嘉的靠椅,站在原地找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