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兰玉声更惊讶了:“容姨的信你当是收到了,我代替容姨来龙潭镇接你回京。”
他见祁九琏依旧震惊,顿了片刻,想到什么,说:“你小时候每每见到我,都缠着我要糖吃,几年不见,都忘了?”
他又说:“容姨还说让我们两家结娃娃亲,你当时听到还说好,这也忘了?”
祁九琏摇头。
不记得,原主记忆里没有。
她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既然是祁娘叫过来的人,自然不能怠慢。
“我们先进去再说?”
兰玉声笑笑,说好,转身与同行的几人说话,再转身过来,祁九琏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身上。
少年少女亲密的一幕落到他眼里,笑容顿了顿。
祁九琏一低头就看见楼煜衣袖上锋利的划痕,抬手一拉,看到衣袖上的血,立刻从破口拉开衣袖,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后,什么都顾不得了,直接拉住他另外一只胳膊往里走。
“你怎么又受伤了?什么时候伤的?你早上的药还没喝就跑出去了,你也不和我说一声。”
“那你们先自己进来,我去处理些事。”祁九琏朝他们说了一声,履匆匆,急着去给楼煜包扎伤口,心里又是懊恼又是心疼。
她这副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模样落到楼煜眼里,努力克制着被她触碰到手腕肌肤而引起的战栗,他只默默听着她说话,自己一句话都不说。
走到转角的时候,楼煜偏头,目光与走进来的兰玉声对上,眼神瞬间沉下,面无表情。
兰玉声报以微笑,却是个毫无温度的笑意。
他感觉到的果然没错,这位琏妹妹很在意的少年,在针对他。
不过使的都是小把戏,上不得台面。
兰玉声示意随从将东西搬下来,又看到一个人,不过那人不认识他,望河沈氏的少主,沈清珩。
一见到祁宅门口来了人,沈清珩与兰玉声客气一句,得知他是祁九琏母家来人,带他们进去。
桑葵找过来,一看到沈清珩就问他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兰玉声在一旁并未有探听的意思,但他们也未打算避开他,直接说了出来。
兰玉声这才察觉到不对。
“二位所说的,可是与祁家父女有关?”
桑葵这才注意到兰玉声的存在,好奇地打量他好几眼。
“此事的确与祁小姐有关……”
兰玉声侧耳倾听。
他们口中的祁小姐现在正撕扯着楼煜的衣袖,动作粗鲁地一把扯断他的半截袖子,手臂被割伤后愈合的伤疤显露,狰狞可怖。
祁九琏忍不住去摸他的伤疤,被他抽出胳膊躲开。
摸了个空,祁九琏直勾勾盯着他露出的半截手臂,等到楼煜用衣裳盖住手臂,才恍然回神。
她低低开口:“对不起。”
楼煜指尖一顿,抬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