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媃娇躯一震,难以置信的看向司槐的房间。
难道说……殿下一直在他房中?!
司槐转身,只留下一语当做今夜畅谈的结尾,“司槐从未忘过自己的身份,所以定不敢寒了殿下的心,苗姐姐回吧,不必再送。”
在苗媃死盯的视线下,司槐淡定推开房门。
苗媃清楚的听到屋内传来沈砚礼的声音,一声“槐儿”叫的宠溺极了。
司槐的腰被人环住迫不及待的拽进屋内,苗媃那颗还未来得及施展的野心,也同那扇关闭的门一起,被挡在外。
这府上没有她的位置,永远都不会有。
冷静下来的苗媃,失魂落魄的回到屋内,坐在铜镜前麻木的拆卸着妆面。
人只有在失去后才懂珍惜。
凝望着镜中自己,那些先前被她抛之脑后的过往,开始无情的嘲笑着她的愚昧。
她如果没有那么贪心,完全可以靠跟司槐卖惨,让自己在绮梦楼中过的很好。
即使不能马上离开,但凭借着她跟司槐的关系,也肯定会有些想要巴结沈砚礼的人,选择先讨好司槐,替他赎人。
原本她想要的生活,会是以一种稍缓的方式到来,可她偏偏心急。
跟司槐彻底闹僵的那一刻,她才是真的万劫不复。
如今的苗媃,就只是一个稍有姿色的女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不同。
等她犹如大梦初醒般回神时,镜中的妙人已经哭花了妆。
“司槐……姐姐知错了……”
“司槐……”
一遍遍的对镜呢喃,苗媃却没勇气去跟司槐当面道歉。
她已经清醒,知道就算去说,两人的关系也如碎镜难复原。
自己一念之差种下的苦果,苗媃只能自己咽下。
小九
翌日清晨,司槐还未睡醒,苗媃便已经被沈砚礼送回了绮梦楼。
苗媃见此情景便更是以为司槐一定是给沈砚礼抱怨了,回到绮梦楼后便开始心惊胆战。
每次只要有客人点她,苗媃便会觉得是三殿下的人,要来折磨她。
到后来甚至觉得自己身边的侍女,都是沈砚礼的人。
惶悚不安的过了没多久,精神便出现了问题。
可事实上,司槐并没有将他跟苗媃的事说给沈砚礼听,甚至还在沈砚礼问起时,习惯性的替她说了几句好话。
被早早送回绮梦楼,也仅是因为沈砚礼刚好要入宫,可以带她一程。
在旁人眼中,苗媃是沈砚礼亲自去请的花魁,留府一夜,第二日又是亲自送回来的。
这排场虽不如司槐当时来的震撼,但也足够。
一切的一切,终究是苗媃自己的心魔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