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应该是里面的人急冲冲跑到门后顶|住了门,这是不打算让他进去?
“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就这样说我听得见。”刘洋的声音隔着门传过来。
“不看着对方的眼睛我说不出来。”陆宇轩说的这是真话,并且他现在要说的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那明天再说吧。”
“我怕睡一晚忘了。”
半天,门既没打开也没动静,陆宇轩扭动了门把推了推,门被里面的人顶死了。
他又敲了敲门,嘴上的语气有点儿严肃:“开门。”
两人门里门外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刘洋妥协,把门开了条缝,探个头出来,一对上陆宇轩双眸就可怜怜巴巴地问:“你是不是把我看光了?”
“还没。”
“真的?”
“真的。”
“骗我呢吧?”
“没骗,是真的。”的确是真的,重点部位压根没露出来。
“那你要说什么?”刘洋继续探个脑袋,她觉得丢脸死了。
“还想做我助理吗?”
刘洋一愣,下一秒抢着回答:“当然了。”
“那今晚的事就把它忘了。”
“忘了?”
“嗯,就当没发生过。”看着刘洋一脸的茫然,他提醒道:“不然你就要失业了。”刘洋是明凤聘来监督他的私生活的,如果明凤一旦知道他的性取向为异性,那刘洋这个人就没必要继续聘用,失业那将是必然的了。
陆宇轩该说的都说了,朝刘洋挤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转身离开。
刘洋看着他的背影,这是在警告她,让她忘了刚才那个吻吗?
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也是,刚才那个吻,虽然是她的初吻,但对她和他而言,毫无意义!
——
一连好几天,刘洋和陆宇轩两个人都怪怪的,陆宇轩还罢了,本来在刘洋面前就寡言,跟以往差不多,只是见到刘洋别扭的样子有点纳闷,但对方又没说什么,他也就懒得理了。
倒是刘洋,真得是别扭得有些离谱了。
以往每天起床后第一次见到陆宇轩都会笑嘻嘻地打招呼,现在不但无视,还故意别过脸去。以前饭做好了,要么扯个脖子在楼下喊、要么上楼敲门叫,现在更绝,发微。信,并且惜字如金,只发一个一碗饭和一双筷子的小图片。
上班就更夸张了,她的工作位与陆宇轩的工作位成直角,只不过陆宇轩的办公桌在那头,她的在这头。以前她只要想看他,无需扭头,只要眼珠子向右上角一挑,便能看到那头的人。所以,她为了克制自己,干脆把头别到对着墙,也就是说是背对着陆宇轩的方向而坐。
她这种歪八着的坐姿办公,说实话,很不像话。
她之所以这么别扭,无外乎是时时刻刻记着某人的警告,怕一个不留神儿,对某人太热情了,让某人误会她对他有非分之想。二来对于那一晚的吻,她心里还真觉得憋屈。
她好端端地在那儿,就莫明其妙的给强吻了,推都推不开。也怪她年轻不懂事,被人这么一吻吧,还反被警告了让把这事给忘了,不然就要被炒鱿鱼!麻蛋,她是倒了哪辈子的霉了,才摊上这事儿?
明星的助理名号为助理,实则为保姆,她这个助理名号前再加个24小时and贴身的名号,那就像是古代里那些公子爷们的贴身丫头,高兴了拿来随便消遣、发泄,不高兴了就当你是空气,他们之间每一个亲昵的动作,有的只是瞬间幸福的错觉,没有一丝一毫情意的承诺。
所以,刘洋下定决心,她只规规矩矩的做助理,不要做陆宇轩这位大少爷纵情发泄的贴身丫头。
算盘打的很如意,可她没两天就因为要去杭州旅行而又满血复活了。
按小白以往的经历,刘洋和小白是在经济仓,而陆宇轩在头等仓或豪华仓。等上了飞机刘洋才发现,明凤对她的那个宝贝儿子真是煞费苦心,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
刘洋是头一次坐飞机,在候机楼里已经拍了无数张照片,到了头等仓,坐靠在宽敞的座位里,别提多美滋滋的了。
看了看身旁刚摘下口罩和墨镜的陆宇轩,鬼魅地一笑,凑上去对着陆宇轩的嘴巴嗅了嗅,抽回身小声嘀咕:“怎么不一样了?”
她只是一时兴奋随口瞎嘀咕,根本没打算对方能回复她,哪知陆宇轩倒一本正经地回答:“是漱口水的味道。”
对陆宇轩的回复刘洋有点儿错愕,赶紧别过头去给陆宇轩留了个后脑勺,谁知陆宇轩带着少许戏谑的味道又说:“怎么?几天了还回味着我嘴里的味道呢?”
这句话真是充满了十足的挑逗,刘洋刚听完脸已经烧得通红,他警告她不许再提,他倒好竟然在公共场合自己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