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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猫文学>窈窕[民国]>2030

礼拜一的上午都是公共课,几个班级混在一个大教室里上课,白瑾琪也不知怎么的,竟有些下意识地避开程巧书。她突然意识到,如今是不大一样了,自己的父亲去世了,而程巧书的父亲反倒是升了一级,要是她们正面冲突上了,自己应当如何呢?

她突然失了底气。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需要朋友的开解,可偏偏钱瑞云就是不来。她分明知道自己是哪一个系,可白瑾琪在课间时频频地往教室门口望,一直到上午的课都结束了,也不见那一道身影出现。

白瑾琪心里像是扎了一根刺,扰得她心烦意乱。吃午饭时,她终于受不了了,把筷子重重地按在餐盘上,发狠地想:什么钱瑞云什么程巧书,不如统统抛在脑后的好,我还有正事要做呢!

所谓正事,便是清江大学戏剧社团的招新,清江大学的戏剧社团每年都会排演剧目或是舞蹈节目,演得好的时候,还能登上首都剧院,作为公益表演为社会筹集善款呢!这在首都大学之间也是出名的,白瑾琪当初报选这里,也有这一层喜好在里头。

戏剧社团名气大,慕名而来的新生自然也多,招新面试就定在早上的大礼堂,也方便才艺展示时随时上去表演一段。

白瑾琪对于进入戏剧社,可说是十拿九稳,填申请表时便有些小小的自得,心想:到底是学校招牌的社团,除去戏剧社,恐怕也没有别的社团能借得动大礼堂了。

排在后头的几个女学生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窸窸窣窣咬着耳朵。一个说:“你说的社长是哪一个?到时候可要指给我看。”

另一个低低地笑了两声,“哪儿需要我指,等会儿进去了,最俊俏的那个,指定就是他!我听一个学姐说,原先的社长正好是去年毕业,毕业之前,指名要他做下一任的接班人哩!”

先前的女同学兴奋道:“这样器重他,想必除了长相,他的表演功力,也是极优秀的了?他叫什么名字?”

答道:“叫做郑家树。唉,你不必急,瞧瞧这么长的队伍,我看这次新生选拔至少得办上两天,总能叫你见着他的。”两人于是又发出闷闷的一阵笑。

白瑾琪听了,只觉得这俩人为了社长来参加选拔,想来也不是什么真才实学之辈,这一类人恐怕还不在少数,自己更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她抱着满当当的信心,翩然走进了礼堂,一进去,就看见了已然落座的钱瑞云。

骤然看见好友的脸,白瑾琪根本来不及去回想早上膈应人的那一幕,正要冲她露一个笑脸,定睛一看,才发现她又是坐在程巧书的旁边。

那笑脸怔怔地僵冷下来,心道:同样是在教育系,她晓得去找程巧书,不晓得来找我吗?原来如此,亏我还在傻乎乎地等着她来,她这根本就是背叛我了呀!

与此同时,钱瑞云显然也看见了白瑾琪,她紧接着的做派,真是白瑾琪想也想不到的——钱瑞云抬高眉梢瞥了她一眼,跟着凑近程巧书嘲笑了一句,“瞧,落毛的凤凰来了。”

她甚至没有压低声音,分明就是故意要让白瑾琪听见,不光是她,周围坐得近的学生,势必也都听见了。又因为白瑾琪久久地站着没有坐下,有越来越多的女学生把目光投向这古怪僵持着的三个人,间或有人小声地询问议论,窸窸窣窣的声音利箭一般刺向白瑾琪。

而程巧书微微抬高了下巴,如同真凤凰一般轻蔑地勾着嘴角,哼笑道:“那叫什么凤凰,落毛凤凰不如鸡,还不如一只野鸡呢。”

霎时间,白瑾琪眼眶通红,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可就是说不出一个字。钱瑞云和程巧书的蔑视并周围人的窃窃私语都像是个巨大的、又越收越紧的绳网,要把她围困其中,当下那一刻,除了逃跑,白瑾琪别无应对之法。

她甚至连下午的课都逃了,咬着牙,一头冲上了往家里开的电车。坐在车上,一想到钱瑞云的奚落,气得手脚都在发抖,可硬是忍耐着没在外头哭鼻子。

回去椿樟街36号的路上,居然又让她碰到了早上的邻居。呵!也不知做的什么行当,大白天还在街区里到处乱窜,还敢觍着笑脸往自己眼前凑!

白瑾琪活像只炸了毛的猫,当即露出尖牙利齿骂道:“走开点!没点眼力见儿吗?!”

那人显然被她的凶悍样子吓懵了,她也顾不上,扭头冲到家门口“砰砰”地拍门,在虞妈开门之后又冲去了客厅。直到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那股委屈才终于找到了宣泄之地似的,哇的大哭出声。

第29章第29章你为了别人轻慢你而哭,……

话说这一天,白瑾瑜恰巧没有出门,留在家里盘账。

才过午饭不多久,手上的算盘正是拨得劈啪作响呢,忽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嚎啕的哭声,隔着书房的门板都清晰可闻。

白瑾瑜当下便觉得诧异,心道:瑾璎隔天就要去首都第三中学点卯,今天特意去那一片走走,应该不会那么早回来,瑾琪那个小丫头也上学去了,还有谁会在家里大哭大闹?阿苗吗?等下了楼一察看,那个伏在沙发上嚎个不停的,不是白瑾琪是谁?

虞妈站在沙发旁边,两手交握着,也是一脸苦恼地望着她,说:“这是怎么了呀?进了家门就是一个劲儿的哭,问她怎么回事,也不同我说。”

白瑾瑜听着她嚎哭,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真有些心烦。想:这个小烦人精,不给我找点事情就不消停。先前可怜兮兮地盼着要去上学,替她交好了学费,结果呢?半天课还没有上满,又逃学回家来了!

只是看她哭得那么可怜,又不能真的放开了教训一通,白瑾瑜一手按着突突直跳的额角,直如按住自己濒临爆发的脾气,狠狠吐出一口浊气道:“这又怎么了,小祖宗?今天早上不还高高兴兴地去学校的吗?”

白瑾琪倒是搭理她了,耸动着肩膀,从靠垫里抬起一张浸满了眼泪的小脸来,哭哭啼啼地打着噎道:“我再不去学校了钱瑞云、钱瑞云,她倒去了程巧书那一边——我恨她!”

白瑾琪从前念中学时,嘴里颠来倒去也就那几个名字,白瑾瑜对她那一堆小孩子的破事没甚兴趣,也听得记住了,当下就和脑子里的人物对上了号,嗤笑一声说:“那不是必然的吗?我早同你说过,你那个叫钱瑞云的同学不过是个一起享乐的酒肉朋友,谁有钱有势,她就哄着谁。”

她说话的口气格外的轻描淡写,倒显得恨声恨气的白瑾琪小题大做似的。

白瑾琪直直地望着她,满脸都写着委屈:“我、我这样待她!她倒好,帮着敌人来嘲笑我!”她倒抽了一口气,两串泪珠又滚了出来,“我还有什么脸面去学校我的脸面,都给她踩在脚底下了!”

说着,悲从中来一般,又捂着脸大哭起来。

白瑾瑜静静地瞅了她一眼,慢悠悠地在她旁边坐下,勾着嘴角淡淡道:“你真想清楚了吗?那个程巧书,如今不过嘲笑你家庭不如她,你一气之下把学退了,她更要嘲笑你连学历都不如她了。”

真是好戳心窝子的一句话,白瑾琪的哭声当下拔高了一截,以示为自己叫屈。

白瑾瑜使了个眼色,示意虞妈去洗一条热毛巾来,在虞妈走开后,轻轻叹了口气道:“你为了别人轻慢你而哭,也就是知道自己不该被轻慢,这就不错。这样趋炎附势的朋友,要她做什么?告诉你吧,为了我们家里失势,柳世新同样地看轻我,我也同他一刀两断了。”

白瑾琪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这可是差点要当她姐夫的人物啊,大姐姐居然和他分手了?!

再看白瑾瑜分外冷静的一张脸,真有些不敢相信,一时间连哭也忘了,瓮声瓮气地问:“你、你真不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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