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陈仅就被梁辰一把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
被放在床上时,陈仅还拽着领带不放,梁辰不得不俯身,手臂撑在床沿,笑问:“是要谋杀我吗?”
通过色诱让人放松警惕,从而夺取性命什么的,虽然是不切实际的联想,却也莫名叫人感到兴奋。
陈仅笑而不答,一手拉领带按住梁辰肩膀,轻易将他按倒在床上。
然后骑坐在他身上,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再命令他双手并拢。
梁辰怀着期待十分配合,直到陈仅将解开的领带在他手腕上绕圈,捆住,最后打了个蝴蝶结。
“这是在……练习系领带?”梁辰不解地问。
“不。”陈仅说,“是在惩罚你。”
“我做错什么了吗?”
“错在不相信我,以为我接近你另有目的。”
梁辰明白了,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他摆出认错的姿态:“对不起,我认罚。”
“嘴上说说就行了?”手指勾起梁辰的下巴,陈仅态度轻佻地打量他,“我还没看到你的诚意。”
梁辰拉长语调“哦”了一声,挑眉道:“那我可得好好表现。”
这晚,梁辰使出浑身解数,用尽毕生所学,成功地让陈仅累到第二天起不来床。
按照梁辰原本的计划,陈仅应该休一个月病假,可是现在身上他的伤好了,在家坐不住,才半个月就开始着手销假复职。
想着两人在一起之后还没正式约过会,正好趁最后两天休息时间体验一回普通情侣的生活,这天梁辰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早早地下班。
回到家才发现陈仅不在,桌上留有一张纸条,说有事回一趟老家,两天后回来。
至于为什么不发微信或者打电话说,显然是知道梁辰怕他外出会有危险多半不同意,所以先斩后奏。
梁辰的确担心陈仅独自外出不安全,但也不至于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因此当看到这张纸条很是郁闷。
订完机票收拾完行李,去往机场的路上,梁辰忍不住给卓翎发了条微信。
lc:我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吗?
Feather:是
Feather:你不近人情的一面都冲着我了
大约是简言之听取了梁辰“保护好自己”的劝告,对卓翎多加提防的同时步步紧逼,先是提出要带卓翎回家见父母,又问卓翎什么时候带他回家见见爸爸。
卓翎懒得打字,直接发来语音:“他直接管我爸叫爸爸,你说吓人不?”
梁辰说:“还好吧,又没叫岳父。”
“他都开始着手美签了,说要和我去美国注册结婚!”
“哪个州,要准备哪些材料,需要提前预约吗?”
卓翎吼道:“我在跟你吐槽,没让你学经验!”
梁辰无所谓:“那我自己去问他。”
卓翎忽而叹了口气:“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好,今宵有酒今宵醉,何必讲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永恒,难道用一张纸或者一枚戒指就能对方的一生套牢?”
“我猜他也没想通过见家长或者结婚证明什么,只不过是想加深和你之间的联系。”梁辰说,“他只是太喜欢你,不想再失去你。”
挂电话之前,卓翎颇有先见之明地问:“你不会又要把我拉黑吧?”
梁辰哼一声:“你以为我想拉黑吗,谁让你这么渣?”
卓翎:“……”
上飞机前,梁辰和陈仅联系了一次,陈仅说已经到家一会儿了,正在帮奶奶掰玉米。
问他什么事走这么急,陈仅说:“没什么,上回不是差点出事么,奶奶一直惦记我。”
事实上自从陈仅工作以来,除了春节都没回过家,平时忙于工作,假期都经常加班,更不可能请假回老家看奶奶了。
想起曾经吃过奶奶熬的猪油,梁辰心里生出几分霸占人家孙子的愧疚,因此没追究陈仅先斩后奏的事,也没说自己正在赶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