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我?”殷离枭嗓音喑哑。
眼睛涌上水雾,叶宁清迷茫无措的望着前面那盏壁灯,被男人抱坐在他的腿上,透过朦胧的水雾他看着男人的脸。
迟缓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怕,但又不是单纯的恐惧。
他说不清楚那种感觉。
后颈上的皮肤炙热中带着点微疼,他浓密的长睫被濡湿,轻轻颤抖着。
即使知道殷离枭与王家有过恩怨,可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感受到男人的怒意。
他受他们之间的恩怨波及,纯属殃及池鱼。
越想越觉得委屈,他抿了抿唇轻声开口:“你好凶……”
怀里人说话的声音小小的,轻轻的,还带着点颤声,听得殷离枭脑子也逐渐清醒了些。
抱着叶宁清,他拨开叶宁清稍长的头发查看着他后颈的咬痕,咬得不深,没破皮,也没有瘀血。
只有浅浅的一圈牙印,大概几个小时就能消散。
他有些庆幸,又有些失望。
要是再咬深一些,犬齿咬破皮肤,渗出鲜血,那个痕迹大抵会留久一些。
注视着叶宁清红红的眼眶,他蹙眉默叹。
再用力点,这只笨猫崽怕是又得哗啦掉珍珠了。
……
-
自王叶白那件事之后叶宁清有好几天没敢碰手机,生怕待会又因为这件事触碰到殷离枭的逆鳞。
经过上次那件事,他深刻意识到殷离枭和王家之间的恩怨怕是不小。
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上次留下的牙印在第二天就早已消失无踪,连带着不见踪影的还有殷离枭。
这几天殷离枭又开始了早出晚归的日子。
项目文件那件事沉寂了许久,他原以为在殷离枭能早回来那天已经解决了,可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
从床上起身,他脚刚踩上拖鞋就听到叮铃几声响,映入眼帘的是脚链上钻石流苏的摇晃摆动。
叶宁清:“……”
戴了几天他都习惯了这条脚链的存在,差点就这样戴着价值连城的“RMB”当花蝴蝶了。
趿拉着拖鞋他打了个哈欠进去浴室,洗漱完在下楼吃早餐前把脚上的脚链摘下放进抽屉里的精致盒子里。
虽说殷离枭恶趣味,但好歹也不是太过令人讨厌。
他嘱咐了好几次让他下楼或者见人时把脚链摘下,自己在房间或者和他在房间时再戴上。
把脚链放好后他下楼,小玲前两天请假今天刚好回来,瞧见叶宁清把刚热好的牛奶递给他。
“叶少爷待会还要去花园画画吗?”
接过热牛奶叶宁清和小玲道了谢,摇了摇头。
最近这些天他趁着天气好会在花园画画,但今天的天气闷热阴沉,他不太想画。
“看样子好像要下雨了。”小玲也看向外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