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柠闻言,把脸躁得通红,她漫应一声,心中想道:“知道你功夫好,有什么了不起嘛!我龙哥哥的功夫也不比你差的呀……”
素柠想着,已然到了楼下,南水笑脸相迎,道:“少爷,您这是先到哪?请吩咐小的!”
黄淞平尚未答话,北星由船舱中伸出了头,笑道:“少爷,您这是先到哪?请吩咐小的!”
素柠只料黄淞平必须要动怒,却不料他若无其事地答道:“先到‘养心斋’,南水留在这里。捉点鲜鱼下酒,北星跟着我去好了!”
南水躬身答了一个“是”字,北星又是学样答应了声,这时黄淞平并不相让,一点脚,已然跃到船头,那叶小舟如同落下了一片轻絮,连一点浮动都没有。
素柠这时对黄淞平的功夫,真个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她也飘身而下,那叶小舟立刻轻轻地浮动起来。
素柠面上一红,却听得黄淞平对北星喝道:“在自己家里,还打什么字号,还不把那面旗子取下来?”
黄淞平的语气,严厉得如同判刑的法官,北星闻言傻里傻气地晤了一声,立刻走向船尾,把那面黑旗取了下来。
黄淞平宜看他把黑旗卷好,才哼了一声道:“天生的蠢种,不知道你们活着为什么?”
那北星闻言,满面羞惭之色,又是“晤”了一声,在南水不说话的时候,仿佛他只会说“晤”这个字一样。
少时北星划出了小舟,疾如飞矢般地离开了竹楼,向湖边驶去。
不多时,小舟已然到达了彼岸,黄淞平与素柠先后跃上了岸,黄淞平回头对北星道:
“你可别乱跑,就在这里等我。”
北星又是“晤”的一声,素柠看着他那副傻样,几乎要笑出声来,黄淞平对素柠一瞪眼睛,道:“你一定想笑他……其实这有什么可笑的?你真是……”
素柠被黄淞平莫名其妙地说得满面通红,她不禁犯了女孩子的小气,一噘嘴道:“你怎么知道我要笑他?……真是莫名其妙”黄淞平见她生气,他好似得到了一种极大的快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直气得素柠一言不发。
二人正在走着,素柠见山道尽处,露出了一排平房,似有二三十间之多,全都是一式的青竹编成,房前有两个中年汉子,见了黄淞平,立时飞奔迎下,满面堆笑道:“少爷,您今天怎么会来了?”
黄淞平一言不发,把手一挥,两个汉子好像奉了圣旨一般,立刻迟回两旁,素柠见状心中好不惊骇,想道:“这小子势力可真不小……”
素柠想着,二人已然走到了竹房之旁,素柠凝目望去,惊得她几乎出了声!
原来在她自己目光所接触到第一间竹房时,见竟是一间牢狱的式样,有铁条为窗,房内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双手被一副竹制的手铐扣着。
素柠再走近一看,只见铁条上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
“江文周,十八岁,犯弑母罪,禁锢终身!”
素柠这时不由大悟,原来这黄淞平竟是替天行道,惩戒天下的罪人,当时不由对他生了几分敬意。
她再向房内望去,只见那弑母的逆子,还正是少年之期,可是他面黄肌瘦,目光呆滞,几乎是一个疯子一般。
黄淞平走到房口,向内望了一望,回头对一名汉子道:“让他忏悔一下!”
那汉子闻言,躬身答了一个“是”字,随将牢门打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