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立刻答应了一声,又在龙匀甫脸上看了一阵,才带着奇异的表情,去整理房子去了。
哈古弦先把龙匀甫安置在自己房中,见他仍自熟睡未醒,也不去打扰他,跟着换了一身衣服,洗漱了一番。
须臾花姑回告,把房子整理了出来,哈古弦才又把龙匀甫移了过去,并对花姑道:“这是我一故人之子,因翻落山涧受了伤,等会儿我开个方子,你到外面去采几种本山的草药,与他煎服下去就无妨了!”
花姑连声应着,哈古弦交待完后,自己才进入静室,在蒲团之上运行了一阵坐功,此老内功已到登峰造极地步,不一刻已入定了过去。
这花姑本是哈古弦妻子绿娘石瑶青的一名世仆,自幼石瑶青传授了一身功夫。绿娘石瑶青自嫁哈古弦之后,那时花姑尚小,也跟了过来做陪房丫头。
后来石女因与哈古弦意趣不合而他离,却把她留下照顾小敏,那时小敏年方六岁,这已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至于绿娘石瑶青因何与哈古弦低离,后文另有交待,在此省略。
哈小敏自回返闺室之后,倒床就睡,却一时又睡不着,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半天心思才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忽然觉得被人摇了一下,睁眼一看,竟是花姑,哈小敏不由坐起道:“有什么事?”
花姑笑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哈老到下面庙里找人下棋去了,给了个方子,叫我给那位龙相公采药去,我怕走后,那龙相公醒了没人照顾,所以才叫醒你!”
小敏懒洋洋地应道:“知道啦!你走吧!”
花姑这才提了篮子出去了,她走之后,哈小敏不由心中闷闷不乐,暗想:“爸爸倒好,把他救回来就不管了,竟交给我,我才不管呢!”
想着这丫头倒头又睡,不想才闭了一会眼,却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呻吟之声。
哈小敏不由秀眉微颦,心说他倒是醒得好快,当时仍自闭上了眼,也不理他。
过了一会儿,那呻吟之声愈来愈大,哈小敏不耐烦地从床上起来,轻轻走到了外室,听清了龙匀甫的声音,是从内室所发出的。
她轻轻走到门口,把门推开了一条缝,却见龙匀甫果然已醒转,面色苍黄,正自闭目呻吟,像是痛苦难当。
哈小敏虽因他是黄淞平仇人,对他印象甚恶,可是到底是女孩子心软,见状反觉不忍心,当时秀眉微微皱了皱,顺手一推,那门吱一声开了。
龙匀甫闻声睁开了双目,哈小敏己走了过来;他在床上笑着点了点头,道:“多谢姑娘父女相救,小可有生没齿不忘……”
哈小敏叹了口气道:“不要多说,你有什么事没有?”
龙匀甫挣扎着要坐起来,样子似颇痛苦,哈小敏忙走近床前,用手又把他按了下去,龙匀甫不由翻了一下眸子道:“姑娘,我!我想坐起来!”
哈小敏也不理他,等了一会儿才说:“你不要乱动,还是睡着好……”
龙匀甫不由在枕上点了点头,苦笑了笑道:“还没请教姑娘贵姓?那位老丈人该如何称呼?”
哈小敏冷冷地答道:“我姓哈,那位老先生是我爸爸!”
龙匀甫又点了点头,心中却想,这女孩也真怪,我问她父亲的名字,她也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