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心狠手辣,实则重情重义。
半晌,他吩咐司机道:“去山水镇。”
“是。”
一个半小时后,山水镇到了。
这里人迹罕至,大多数年轻人都已经出去打工了,大多数房屋几乎快空置下来。
白鸢下车,直奔着以前的老屋子而去,她推开门,灰尘和蜘蛛网扑面而来。
连枭跟在她身后,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她走到后院里,那里有一棵树早已经枯黄,她拿来一把锄头一直挖一直挖。
连枭也帮着她挖,十分钟后,终于挖出一个小铁皮盒子。
“这是什么?”
白鸢将铁皮盒子上面的灰尽数拍掉,“这是我们决定谈恋爱那一天,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说给我留的最后退路。”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她打开,里面有几张银行卡,还有两把门钥匙和一张小字条。
“鸢,这里是三张分明存款一千万的银行卡和市区两套房子,如果我不在或者我们分手了,能保你无虞。”
心疼的最高境界就是,从最开始就什么都替你想好了,哪怕不在一起。
白鸢看到这几样东西,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
连城,你不在了,他们都欺负我。
连枭站在一旁,手足无措,他想努力回忆起那天晚上的细节。
他身子沉重,眼皮耷拉,像被下了迷药一样。
只能从厕所门的缝隙中隐隐约约看到刀子飞舞,血光四溅的景象。
还有最后白鸢的哭声,劫匪的淫乱声,混杂在一起。
醒来后,他已经在自己的家里了,连玫瑰告诉他连城遭遇了劫匪,死了。
白鸢的孩子也没有保住,引产了。
而这些声音在他脑海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再也不想记起。
白鸢拿着东西,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
“如果,我不跟连城在一起,连玫瑰也不会那么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