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夫人闻言,恨铁不成钢地放下茶盏,“今日,你不想也得想!不然如何留得住宁沁雪?宁沁雪是你的妻,你和她同房理所应当!”
“来人,把荣儿关入佛堂,跟宁沁雪一起。”徐老夫人瞥了一眼两侧的府兵,“明早再把他们俩放出来。”
徐锦荣起身想拦,却不好在母亲面前发作,只好任由府兵带着自己往佛堂的方向而去。
“吱呀——”
厚重的木门再次打开,徐锦荣烦躁地迈进门槛,抬眼便看见宁沁雪挺直脊背,跪在佛祖面前。
佛前的红烛随风动影影绰绰,烛光打在宁沁雪的侧脸上,为她巴掌大的鹅蛋脸上添了几分柔情。
大抵是因着不久前的折腾,她额间垂下几丝碎发,正搭在她翘起的眼尾,再往下看去,樱唇淡粉,被火光一照,像涂了釉般盈盈闪光。
徐锦荣看得有些愣怔,当年他成了亲后便匆匆赶往边疆,三年的征战早就让他忘记了家中佳人的模样。
纵使回了家,看见的多半都是宁沁雪蹙着眉的模样,亦怒亦嗔,你来我往的争执下,徐锦荣不自觉地忽视了她这张明艳漂亮的小脸儿。
“沁雪。”
徐锦荣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嗓音沙哑地唤着她的名字,情不自禁地揽住了宁沁雪的肩。
宁沁雪的眉头微动,感受到徐锦荣的接触,心头涌起一阵厌恶。
这般两面三刀之人,如何配得上她三年来的真心!
下一秒,原本合眼跪坐于佛前的少女乍然睁开双眸,动作极快地回身提膝,直冲徐锦荣而去。
徐锦荣躲闪不及,结结实实地被宁沁雪踹在了命根子上,疼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甚至无法直立,只能紧咬着牙蹲下身子。
“放肆,你这贼人,未免太大胆了些!”
借着昏黄的烛光,宁沁雪抬手便是一巴掌,“这可是将军府,你贸然进来,不怕掉脑袋么?”
一声脆响,宁沁雪满意地收回手,才装作惊慌失措地拿起灯盏,照着徐锦荣。
俊美的侧脸满是痛苦,宁沁雪捂着唇惊呼,“夫人明明说不许任何人进来,我以为是贼人趁机想轻薄于我才无奈动手,谁承想竟是将军……”
徐锦荣痛得五内俱焚,蹲在地上半晌没缓过神来,剧烈的疼痛让他下意识攥紧双拳朝宁沁雪挥去。
“砰——”
拳头还未碰到她分毫,便听得一声巨响。
徐锦荣惊了一惊,侧目看见宁沁雪抬脚踢翻了佛堂的木门,此时凉风透过门楣吹进,激得他打了个寒颤。
宁沁雪不慌不忙,立在门旁稍一福身,敛着眉目恭敬道,“将军受了伤,老妇人却下令不许开门,我生怕耽误了将军,只好出此下策。”
徐锦荣看着那张平静的小脸儿,心下猛地浮起几分莫名的惧意,张了张嘴,却未说出分毫。
“将、将军!”
门口守着的府军听到巨响,赶来又见到徐锦荣满目痛苦地捂着下体立在原地。
忙互相对视了一眼,大喊不妙,上前拥着他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