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一声厉喝从门口传来，宁沁雪抬眼看去，便见徐锦荣与苏茗儿相继而来。
她眸色越发冷了些，手上力道却并没有松懈。
冷嗤出声道：“你若是眼不瞎便别问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
徐锦荣被她呛了一声，面上表情凝滞，见她掐着徐老夫人脖子不肯松手顿觉怒火中烧，“你这个毒妇！快些将母亲松开！”
见徐老夫人已然快没了声息，宁沁雪随意将她扔下，转身看向徐锦荣，嗤笑道：“我是毒妇？”
徐锦荣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住徐老夫人，一边命人去请府医。
看着徐老夫人面色青灰的模样，他更觉怒不可遏。
“母亲已经这般年纪了，你竟还对她下如此重手，简直丧心病狂，骂你一句毒妇又能如何？”
苏茗儿也在一旁帮腔道：“锦荣哥哥说得没错，姐姐你也太过分了，老夫人怎么说也是长辈，你怎可这般对待她！”
宁沁雪淡淡瞥了她一眼，苏茗儿口中未说出口的话顿时止住，怯弱的低头躲到徐锦荣身后。
徐锦荣见状越加恼怒，冷笑道：“难不成你还想将这府中人人伤一遍才肯罢休？”
宁沁雪只抬眼朝桃红看去，“她既选择伤了桃红，那我对她动手又何错之有？”
她面色平静，眼中并不见怵意，反倒格外坦然。
“桃红不过一个丫鬟，怎可与母亲想比！”徐锦荣只觉她在强词夺理，咬着牙怒吼出声。
宁沁雪冷眼瞧他，“她与我情同姐妹，我自己都舍不得苛责，又怎会容得别人这般伤害她。”
徐锦荣还想反驳，宁沁雪却不愿再给他说话的余地。
“桃红如今受了伤，伤她之人也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
说着她便将目光投向躺在软榻上双眼紧闭的徐老夫人，“我方才已经给了她选择，是她自己要如此，并非是我强迫。”
“够了！”
徐锦荣站起身来对她怒目而视，“母亲已经这般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说了，桃红受的伤必须原封不动的还回去，不然我决不罢休。”
宁沁雪一字一句将自己的要求说出口，目光紧盯着徐锦荣，神色坚决。
“姐姐，不然我替老夫人受了这过！”
苏茗儿见状连忙上前见缝插针道：“老夫人年事已高，实在受不得刺激。”
说着，她便捡起旁边放着的刀，咬着牙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刀，根本没有给别人反应的机会。
“茗儿！”
徐锦荣目眦欲裂，看着她胳膊上的伤口心疼不已，“你怎的这般冲动！”
苏茗儿忍着痛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只要姐姐答应不再追究老夫人，茗儿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她将伤口捧到宁沁雪面前，“姐姐，你看这样你可满意了？”
宁沁雪垂下眼看着她胳膊上那道浅浅的划伤，嘴角讥讽的勾了勾。
她还真是豁得出去，为了博得徐锦荣同徐老夫人的好感不惜对自己下手。
可即使这样，宁沁雪也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她移开眼，走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我说了，要原封不动的还回去，苏姑娘莫非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