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的问好她只随意点了点头,便不经意朝尸体靠近,果真看到如宁沁雪所说那般,尸体右臂光滑细腻,并没有伤疤。
她按了按眼角,压下内心喜意,佯装乏累不堪让丫鬟扶着退至灵堂后,再看时脸上哪有之前的悲痛。
而这方,宁沁雪卸下心事,策马回了侯府。
见徐锦荣仍待在府中不由得眉头紧皱,语气也格外不耐,“你怎么还没走?”
徐锦荣闻言冷哼道:“自是要看看何时才能认清自己的身份!”
两人看对方皆是横眉竖眼,侯夫人见状心底暗叹一声,闻到宁沁雪身上的香火味不由得出声问道:“沁雪方才出去了?”
不待宁沁雪回答,徐锦荣便冷嘲热讽道:“夫人恐怕还不知道,她方才急着去见已经成了一个死人的沈世政,抛头露面,根本不顾及自己的身份。”
侯夫人闻言脸色大变,急忙看向宁沁雪,“世政出事了?”
碍着徐锦荣在场,宁沁雪并未说明那尸体并非沈世政,只好点了点头以示默认。
徐锦荣见状心中得意更甚,面上也显现出几分幸灾乐祸,说话间更是毫不顾忌,“如今你背后的倚仗,之后我还看你如何耀武扬威。”
侯夫人听到这话眉心微皱,却还是向着宁沁雪,“你莫要信口雌黄,世政同沁雪自幼便相识,听闻他出事前去查证有何不可?”
徐锦荣嗤笑出声,“我不相信夫人没有看出他们二人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莫非把我当傻子不成?”
他在沈世政那儿受到的屈辱已无从宣泄,只好寻宁沁雪出了这口恶气,左右再无人护着她。
“你胡乱污蔑些什么!”
侯夫人听不得他这般往宁沁雪身上泼脏水,“沁雪嫁于你多年,你就是这般怀疑她的?”
宁沁雪见侯夫人气得紧,连忙上前安抚出声,“母亲消消气,与这种人争辩并没有什么意义,他若要说便叫他说。”
说罢她又冷眼看向徐锦荣,径直开口道:“既然我们二人已走到两相生厌的地步,倒不如现在就给我一纸和离书。”
她对徐府已经厌恶至极,也懒得瞧徐锦荣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
只要和离书拿到手,她便与徐锦荣再无任何关系,所作所为也不需要顾及那么多。
“你还想要和离书?”
徐锦荣冷笑出声,“做梦!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不配!”
说罢便上前去拽宁沁雪,“你生是徐家的人,死是徐家的鬼,今日你必须跟我回去!”
宁沁雪强压着心中的恼意将他的手挥开,不愿在侯夫人面前闹得过于难堪,只冷冷道:“我不可能回徐府。”
她看着面前的徐锦荣,心中只余下无尽的厌恶和冷漠,“这纸和离书我非要不可,你不给也得给。”
“你就这般迫不及待想要同我撇清干系?”
徐锦荣恼羞成怒道:“沈世政已经死了!你莫非还要守着他不成?”
宁沁雪懒得对他解释什么,带着侯夫人扬长而去,只留下宁远将徐锦荣“请”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