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麻子夫妇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水桶差点掉落。
苏麻子见状,竟不知从哪生出的胆子,恶狠狠地说道:“今天我非得给你们苏家一点颜色瞧瞧!”
说着,他便放下水桶,朝着苏一木扑了过来。
苏一木常年劳作,哪里会怕他这个好吃懒做的酒囊饭袋。
侧身一闪,然后飞起一脚,直直的踢在了苏麻子的腿弯处,苏麻子一个踉跄,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他那口子见势不妙,想要上来帮忙,却被苏一木凌厉的眼神吓得不敢动弹。
苏一木狠狠地踢了一脚苏麻子,然后拽着他的衣领就往里正家拖去。
苏麻子一边挣扎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的,可苏一木的力量哪里是他能挣脱的开的。
只能被一路拖着往里正家而去,很快后背便见了血。
他那口子在后面战战兢兢地跟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他这一路的嚎叫,叫醒了不少苏家村人。
到苏德柱家里时,他也是刚醒。
披着衣服睡眼惺忪地打开门,一见这阵仗,顿时清醒了几分,皱着眉头问道:“这大半夜的,是怎么回事啊?”
苏一木把苏麻子往地上一扔,气愤地说道:“德柱叔,这苏麻子,趁着夜里想往我们刚砌好的墙上浇水,要是真让他得逞了,那墙可就毁了呀,之前工地上那些使坏的事儿,估计也都是他干的。”
后赶来的苏苏家人看到是苏麻子,都气愤不已。
苏二林更是怒目圆睁,大声吼道:“苏麻子,你个狗东西,终于被我们逮到了!”
里正一听,脸色立马沉了下来,看向地上还在妄图狡辩的苏麻子,呵斥道:“苏麻子,可有此事?”
苏麻子还梗着脖子,强撑着说道:“里正,这可都是误会啊,我就是路过,不哪有什么坏心思呀,是他们家这个呆木头冤枉我呢。”
“那你说。”苏德柱又将矛头指向了苏麻子媳妇。
妇人一直伸手捂着黑紫的额角,支支吾吾说不清个什么。
苏老汉一下来了火气,上去就狠狠给了苏麻子一巴掌。
“我也算你半个长辈,今儿就替你爹好好教育教育你!”
说着抬手就还要抽。
“盖房子这么天大的事都敢出来使坏,我看你真是欠抽!”
苏德柱赶忙拦住苏老汉,说道:“老三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苏麻子被抽得眼冒金星,却还在嘴硬:“这就是他们一面之词啊,我真的是冤枉的。”
苏麻子的媳妇见势不妙,偷偷扯了扯苏麻子的衣角,示意他别再嘴硬。
可苏麻子却一把甩开她的手,恶狠狠地瞪着苏一木。
这时,一直未出声的苏玉娘缓缓走上前,轻声说道:“既然苏麻子大哥说这是误会,那咱们也不能仅凭揣测就定他的罪。只是这大晚上的,确实容易让人误会,苏麻子大哥向来也是个厚道人,肯定不会做这种事的。”
苏麻子一听苏玉娘这么说,赶忙点头:“对对对,还是玉娘妹子明事理。”
苏玉娘接着说:“只是这事儿既然闹出来了,自然得有个交代。”
“我倒有个主意,咱们村的土地公向来灵验,能洞察人心善恶。苏大哥不妨在土地公神像前立誓,若确系被冤枉,土地公定会护佑,此后万事顺遂,可若稍有不实,定遭天谴,便叫你。。。家破人亡。”
众人一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苏麻子。
大乾朝百姓都信奉土地公,尤其是农户人家,土地就是命。
苏麻子嘴唇微微颤抖,眼里溢出了慌乱。
“这……这立誓之事,怎能当真,不过是些迷信传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