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这边都是普通的武师境的兵卒显然无法抵挡,零散的兵卒才想起城头上还有一个将军,便一窝蜂的朝阶梯上涌去。可不巧的是,城头上的那个陈将军听到城下的厮杀之声,便知道中计了,于是领着城头的兵卒往下冲来。因此两方冲撞下相互都进退不得。胡奎一马当先怒吼一声精气翻涌附着在大刀之上,只有武师境界的兵卒哪里抵挡得住,触之即伤,碰之即死。陈姓将军心中焦急,可是也无奈至极,望着眼前屠杀着自己的兵卒的敌人,反正这些兵卒都是要死了,死在谁手上不是死。于是心下一狠,暗运精气施展远距离攻杀的武技烈风斩。顿时刀气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血淋淋的无人通道立时显现。感觉到危险的胡奎看也不看,随手一挥,刀气破碎,虽然很想有所反制,不过可惜自己修习的都是近身搏杀的武技。因而怒吼一声:“二哥、蒙塔咱们一起上。”“好,杀!”有人数优势的时候就是这么任性,武德这东西没必要和死人讲究。不过这个陈姓将军却是够强横,一套旋风碎刀诀已然练得炉火纯青。三人愣是近不得身,只能转入消耗战。好在城内的士兵数量本就不足,再加上散漫惯了,战斗力不提也罢,在雷克的带兵绞杀下很快就放弃了抵抗,跪地乞降。以一敌三的陈姓将军不敢被近身,只能招招都是损耗精气的武技,边打边撤。只不过胡奎死咬住不放,本身两人的境界相同,只是武技的优劣罢了。
四人从阶梯上杀到城头上,突然听到城外一声绝望地怒吼:“卑鄙小人,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哈哈,单打独斗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啊,还是早些上路吧,看在你成就了我王者境的份上,我给你一个痛快吧。”说罢阙长庆一刀横扫,而兵器被简宫相架住的他只能用绝望的目光迎接刀锋的到来。“噗”鲜血伴随着头颅冲天而起。阙长庆终于不再压制体内躁动的精气,霎时间浑厚的精气涌出体外聚而不散,肆意吞噬着身周的原生精气,简宫相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些距离。阙长庆收敛心神,运转大荒经,努力控制外放的精气。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阙长庆才缓缓睁开了犀利的眼眸,而周身的精气此时正随着他的神魂不断变化着形状,最后形成了一柄和他手中一模一样的长刀。城头上的战斗早在阙长庆斩杀敌将的时候,陈姓将领因为分神,精气运转出了岔子,因而被紧追上来的胡奎一刀抹了脖子。
“哈哈哈哈,终于是进阶了,兄弟们,你们感觉如何?”“哈哈,恭喜大哥了,我估计也快了,近在咫尺的感觉。”景书泰也是十分激动。胡奎也是呵呵笑着:“唉,我可能还要一阵子,不过我看蒙塔应该也快了,他周身原生精气十分不稳定。”“哈哈是呀,不过将军这一突破,我们后面的救援任务想来会轻松很多了。”“哈哈,好,大伙先进城休整下,统计伤亡。如此多的粮草,咱们先饱餐一顿。”一阵阵欢呼声中所有兵马都进入城中。景书泰依旧是那谨慎的性格,派了两个哨探前往云露山方向探查消息去了。
“嘿嘿,大哥,你看这是什么?”胡奎献宝似的捧着一本书籍放在阙长庆面前。“哦?是什么书?”阙长庆好奇的拿过来一看,顿时有些欣喜道:“旋风碎刀诀,武技?”“嘿嘿,是啊,而且是一个大范围,远距离的攻击武技。我从刚刚那个将领身上摸来的。他凭借此武技,一人扛住了我们三人的进攻,足可见此武技的不凡。”“哈哈,好,你先收着,等回去了,大伙都可以修习,增长一些实力。今后战场上厮杀有这样的大范围长距离的武技傍身也能减少不少伤亡。”说着便还给了胡奎。又继续问景书泰道:“对了老二,那些俘虏打算如何处理。”景书泰一听如此问,便把阙长庆的心思猜了七八,而后装作犹豫道:“此番行动的严密性至关重要,因而不能走漏一点风声。而且我们如今时间紧迫,更没有时间和兵力来看守他们。故而······只有,杀!”其实更多的他是解释给在座的其他人听的。闻言,众人也并未说什么,国家大义面前哪里还顾得上他国之人的生死呢,何况还是极容易引发意外的俘虏了。“嗯,老五,那你去办一下。”看到简宫相要走,景书泰急忙补充了一句:“对了他们的兵甲都留下。”“好!”
随着饭菜上来,几番酣战下来的众人皆都大口干起饭来。才吃没几口,雷克又从外面进来,抱拳道:“报将军,伤亡情况统计好了,目前战死四百八十二人,重伤者有两百零七人,轻伤五百五十人。”每到这个时候,听着这些触目惊心的数据,阙长庆心中总是难以言喻的心痛:“唉,重伤员先救治,然后安排一百轻伤的士兵原路送他们回去,你先去安排吧,然后先吃饭,饭吃完我们一起去掩埋战死的弟兄。”“是。”
“唉,都是我们的好儿郎啊。”“大哥不必忧愁,他们的死伤换来的是伽琅继续维持下去的希望。将士百战死,换得火烛眠。他们从接受这次任务开始,就已经做好了战死的准备。他们都是伽琅的英雄。”看到气氛有些沉闷,景书泰突然想到后续的任务,灵光一动道:“对了大哥,关于后续的行动安排,我这里有一个新的计划。”“哦,说说看。”一说到正事,阙长庆总能很快的进入状态。
“之前我们是想把这些粮草付之一炬,如此固然可以让田卞元退兵,不过如果他的营内还有余粮,而方元帅势必没有他们坚持的长久。此法好是好,就是见效太慢了。就在今天早上,我们在树林中寻找埋伏用的巨石和巨木的时候发现右边的树林中有一处茅草房,里面已经许久没人住了,不过茅草房后面有一大片药田,药田里面种着粪石茸。”看着众人一脸迷茫的样子,笑了笑又解释了下:“在药店里学名又叫清肠草。这种植物很是稀奇,不管什么样的泥土又或者沙石都无法生长,只生长在粪便之上,因而经常会在茅房的周围见到。这种草的叶子没什么用处,不过在叶子的头上有毛茸茸触须,触须上会分泌出晶莹剔透的水珠,这水珠只要两三滴就有极强的清理肠道的作用。昨天发现是在药田里培育的,而且均已经成熟,所以我想可否利用这清肠草混在粮草上,如果田卞元的大军吃了加了料的粮草······”
“我说二哥,你这法子的前提是有足够量的清肠草,按你所说的这草都是几滴几滴的,这几百辆车的粮草恐怕不够用吧?”听景书泰简单介绍完简宫相沉思道。“呵呵,所以啊,我早上时候有去试着采集了下,这水珠采集一次一株草大概有一小勺,然后它会几息内重新分泌新的水珠,大概一株草能重复采集十二三次的样子。所以我想,应该是足够用了。”“可是如今怎么让田卞元得到这些粮草呢?总不能我再送去吧?我们可都是生面孔,他未必会相信的。”胡奎道。“自然不能,不过我们可以这样······”
片刻后城门再次打开,景书泰率领着五百兵卒拎着大大小小的木桶飞骑出城前往前方的药田了,而阙长庆、胡奎、蒙塔、简宫相在景书泰来来回回采集清肠草液后也领着三千人也出了城门往前方的高地背后绕去了。而勤劳的张拓则骑着马也不紧不慢地朝云露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