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城给了杨叔一个眼神,示意让他把陶伶彤给带走,在找不到真正的安宁之前,绝不能放了他。
杨叔立即心领神会,让人抓住陶伶彤的手,亲眼看着她,把她关进了后院的一个小房间里。
“杨叔,你们怎么能突然之间就对我这么绝情了呢?你们明明很在意我的啊?”陶伶彤试图打着感情牌,想要让杨叔放过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杨叔的神情冷漠,看向她的目光如同冰刃般刺向她。
陶伶彤自然是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安…安清。”
“安清?你也姓安?”杨叔感到意外,但亲子鉴定都已经做了,事实证明,陶伶彤不可能会和顾一城和安宁有血缘关系。
“安宁小姐是顾总的掌上明珠,顾总疼她疼得不得了,顾家在之前,之所以对你百般疼惜,是因为你占有了安宁小姐的身份,并不是你本来就该拥有的。”
杨叔的话,激起了陶伶彤心中的火焰,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带有不甘心的语气道:“我就那般地不配拥有安宁所拥有的一切?我现在已经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了。”
“面容长得一样又如何,可你的性情既没有安宁小姐那般坚韧,又没有她那般温和,甚至在坐上高位之后,只懂得一味享福而不知进取,这就是你和她最大的差别。”
杨叔打算离开,他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感到无奈至极。
看着周围狭小的空间,位于高处的窗户只是透进了一丝微弱的光,白天的视线都如此黑暗,就更别提晚上了。
陶伶彤细思极恐,一把抓住了杨叔的手臂。
“杨叔!杨叔你别走!”陶伶彤可怜兮兮地看着杨叔。
杨叔带着不耐烦,挣脱了她的手,“等到真正的大小姐被找到了,我们就会放你出来,你放心,一日三餐都会给你准备好,你只要乖乖听话,以后你的日子不会过得很差。”
杨叔走到顾一城的身边,看着他正在忧愁地抽着雪茄,不禁感到心疼。
“老爷,您别担心,那就说明真正的大小姐没有受伤,也许是许聿那小子为了保护大小姐,把她带走了呢?”杨叔安慰着顾一城。
这一番安慰,倒是让顾一城更难过了,“既然宁宁没事,她为什么没有给我打个电话呢?”
顾一城不禁感到心慌,生怕是安宁恢复了记忆,不愿意再见到他了。
“大小姐很有自己的想法,她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老爷您就别多想了。”
许天成得知了陶伶彤的身份被发现了,简直恨铁不成钢,他气得将手机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秘书进来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
“许,许总,您先别生气,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秘书小心翼翼地把手机给捡了起来,手机屏幕已经被摔出了几道裂痕。
“你快去查查,看看顾一城会不会把安清的事情查到我头上。”许天成这下可是彻底慌了,如果得罪了顾一城这个不好惹的人物,无疑是在给自己惹上大麻烦。
秘书联系上了当初负责剪监控录像的程序员,确定被删掉的监控记录找不到了,许天成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蠢了,一件事情都没有办好。”许天成将头靠在手上,气愤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每次做什么事情,还得我们来给她擦屁股。”
“这个女人的野心很大,但可惜她的头脑配不上她的野心。”秘书扶额苦笑着。
“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许天成的眼前掠过了一丝杀意。
秘书一愣,低着头小声回答道:“她被关在了顾家后院的一个小房子里。”
“看有没有机会靠近她,把她给解决了,省得说出一些对我们不利的事情来。”
许天成的语气很平淡,他说的话,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般轻松。
秘书的脸色一变,立马摇了摇头,“不行啊!不行啊,许总,一旦我们手上有人命了,后面查起来,我们就真的洗不干净了。”
“珊珊的性命现在都掌握在别人手里呢!陶伶彤曾经向顾一城请求放出卫珊珊,本来就打草惊蛇了,如果顾一城怀疑卫珊珊和陶伶彤之间有着什么计划,借此推波助澜,珊珊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一提到卫珊珊,许天成再次慌了起来,他的手心已经在冒汗,像是洗过了一次手。
“许总,你先别激动,理智一点,事情现在还没有发生呢!伤害人命是我们的底线,不到万不得已,没必要走这一步,陶家的命运现在还掌握在我们的手里呢!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秘书的话,给许天成喂下了一颗定心丸,他紧皱着的眉头,才缓缓松开了一点。
许天成正想起身离开许氏,一条信息发了过来,他打开一看,是卫珊珊被绑在椅子上的视频,视频中的卫珊珊眼含泪花,模样看着楚楚可怜,她的嘴已经被胶带封住了,只是发出了支支吾吾的声音。
许天成立刻给柳清月拨打了电话,“你这是想做什么?我警告你,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同归于尽!”
“你这臭小子,不好好做我给你安排的任务,反而去找上顾一城来跟我作对,你小子的本事可真是愈发大了啊!”柳清月恶狠狠地回应道,大力地掐了一下卫珊珊的手臂,疼得她发出了一声尖叫。
“珊珊!珊珊!”许天成呼唤着卫珊珊的名字,“你别伤害她了,我按你说的去做,可以了吗?”许天成为了卫珊珊只好求饶着。
“许氏的家业,一定要由你来继承,你就算拿出吃奶的劲,不择手段,也要把继承人的地位给抢过来。等真的落到了许聿的手里,别说在许氏混一口饭吃,就连你的立足之地都没有了!你怎么就不能比人许聿强呢?什么都要落后于她,你就不怕哪一天,就连卫珊珊也要跟着许聿走了吗?”
柳清月说的话,依旧如往常那般露骨,没给许天成留下一丝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