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我就很在意……你的脸被抓花了。”
“因为她大闹,不把她绑起来实在无可奈何──”
总觉得满脸伤痕的青面男透出疲劳的神色。
不过,那也立刻消失了。
迅速地……
他没发出半点声响就缩短半步的间隔。
光是如此,现场的气氛便宛如隆冬的高原般结冰。
“从那棵树落下的叶子,到达地面的瞬间──就赌上性命战斗吧。”
“那棵树在你背后,你看得见吗?”
“我凭动静就能知道──因为我是单头的残缺品。我只有一颗头,但是锻炼了用耳目鼻肌了解万象的方法。”
“前阵子你不是被头上来袭的猛禽宪兵轻易地逮住了?”
“那是我的疏忽──我学到了。不会有第二次。”
他用一只手将小刀射向后方。
小刀刺入树枝,一片叶子落下。
叶子缓缓地降下。轻飘飘、轻飘飘地,就像被空气玩弄般。
随着接近地面,下降速度更加缓慢。那终究是史坦克的体感。是敏锐的神经使体感时间变慢了。
以为会永远浮游的落叶,最后终于到达……
“哈啾!”
加菈的喷嚏使落叶稍微浮起。接地的瞬间慢了一拍。
吠罗迦纳毫不犹豫地挥砍。
“喝啊!”
“哟。”
史坦克后退一大步。
三把刀划过鼻尖。只有一纸之隔。
“果然第一招避开了──有意思!”
“接着我也要上了!”
配合后退的动作,长剑斜走。是穿过三把刀缝隙的轨道。
瞄准脖子的一击,被吠罗迦纳用肩甲架开。他从剑的重量感受到史坦克的本领,“喔喔”地发出感叹。冷淡的脸庞露出欢喜的笑容。
叩!
头顶部遭受橡实攻击,他的笑容稍微扭曲了。
“即使再小心,被趁虚而入就会这样!”
落叶因为喷嚏浮起的一点时间内,史坦克用拇指发射了橡实。
吠罗迦纳产生的破绽不到丝毫。
可是史坦克穿插这个动作,为了切入丝毫而行动。
他翻身手撑在地面上,使出扫堂腿。
“唔!”
吠罗迦纳抬起一只脚闪过踢击。
横砍的剑袭向他的膝盖。
“唔唔!”
他用左边两手的弯刀架开,后退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