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似是要靠向这个码头。
等船一靠向码头,这个亭子的人定然会多起来。
阿笙喝汤的速度便加快了许多。
“不着急,我们往边上坐一些。”如此,便是等会儿有旅客再次歇脚,他们也不至妨碍到他人。
谢放也看见了河面上的船只,他弯腰,将被他放在脚边的食盒拎起,手里头端着汤碗,坐到靠着柱子的那一边,同时将食盒挨着柱子靠着。
阿笙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拿上他的斗笠,跟着一块挪过去,挨着二爷坐下。
那船夫却是转了个方向,过桥去了。
船桨“欸乃”一声,在河面划开一道道水痕。
…
原来不是要停泊在他们这边啊。
他说呢。
如果船只马上要靠岸,怎么亭子里没有等着上船的客人。
阿笙回转过脑袋,忽地瞧见,自己的肩同二爷的肩紧挨在了一起,便是两人的左膝都碰在一处。
他……他方才又坐得这般靠近么?
“这下可以安心把鸡汤喝完了?”
阿笙刚要往后挪一挪,二爷已经将鸡汤往他面前端了端。
阿笙这会儿不好再挪动,便只得继续这么挨着二爷坐着。
因着两人距离太近,阿笙压根不敢抬头看二爷。
总,总觉得,稍微一抬头,便能碰见二爷的下巴。
…
渐渐地,亭子里零星地来了几个人。
大家的身上要么拎着个竹篾的箱子,要么身上背着包袱,应当是来等船的。
阿笙猜想,这回应当是真有船只即将要靠岸。
鸡汤堪堪见底了底。
阿笙的手上拿着一张从凉亭边上摘的芭蕉叶,里头包裹着他吃的鸡骨头。
因着右手边坐着等船的旅客,阿便笙将芭蕉叶放在膝上的斗笠上,将用完的汤勺放进碗里,弯腰去拿被二爷放在脚边的食盒。
“交给我就可以了。”
阿笙才转过身去拿,谢放便已经拎起脚边的食盒,将喝空了的汤碗装进去。
将食盒重新放在脚边之后,又拿过阿笙放在膝上的芭蕉叶,起身替他拿去扔了。
“我拿去扔。”
阿笙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至见到二爷起身,忙跟着起身,比划着:“我去……”
谢放一只手在他肩上轻按了下,“不用,你先坐着休息。我刚好要去岸边洗个手。”
阿笙愣愣地坐下,看着二爷走出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