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层级，只要事情能完成，我不管你几点上班。”转念一顿，考虑到沈辞的特殊性，这小家伙就没有过其他公司的工作经验，宋璟换了种说法，“或许是你上一份制度严苛的工作环境给你带来误解，我可以跟你保证，公司凡有规章制度约束不到我的，那么也约束不了你。”
“是吗？”沈辞眨眨眼睛，仿佛开始动摇。
“是。”宋璟满面正色，身体在说话间微微前倾，衬衫的系扣系到了最上面一颗，掩住小半截脖颈，在领口边沿凸出的喉结随着嘴巴开合而上下滑动，分外性感。
这令沈辞眼神凝滞，再是飘忽，蓦然间唰地一下跳起身，“对了！”
“宋总进门这么久，居然忘了给你倒水了，等等啊！”
“可是……”
宋璟看向沙发边茶几上的恒温水壶，水不正在手边？但沈辞已经一溜烟跑去厨房开冰箱，再折回来，手里多了两个盛甜汤的宽碗，另一手提着方才出门打包的食品袋。
“吃甜汤吗？”沈辞弯腰在茶几上拆打包盒，“你说巧不巧，刚好我买了两分，杨枝甘露和绿豆沙，你想吃哪个？”
“……都可以。”
于是沈辞将绿豆沙塞到宋璟手里，“你当饮料喝吧。”
宋璟只是接过，捧在手里。虽不解沈辞的突然之举，也只将这归结于天才的小怪僻，毕竟这个男孩看起来实在太小了，不像是二十一岁的成年人，而像个野性难驯、心性不定的高中生。
就徐安给的资料上看，沈辞还是孤儿出身，生活经验不同常人，又有恃才傲物的资本，应对这样的人最好采取怀柔手段，尽量给与耐心和迁就，降低对方的戒防和逆反，再释放善意和坦诚去软化他。
宋璟仍旧在看沈辞，目光不紧迫也不强硬，不疾不徐地等他的答案。
“唔……”沈辞咂咂嘴，琉璃目滴溜溜地转动一圈，“那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宋璟满口答应，“尽管提。”
“宋总单身吗？”
“我……”宋璟顿住，“……是。”
“之前谈过几段恋爱？”
宋璟皱眉，“私人问题，不便相告。”
不便相告？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了。
沈辞反驳道：“我接下来要问的都是私人问题，我不清楚你的为人，怎么跟你共事？”
青年人胸膛起伏，“你问吧。”
“嗯……宋总家里都有什么人？”
“父母已经不在了，还有一个祖母。”
沈辞连眨了两下眼，“喔……”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连忙转移话题，“宋总今年贵庚啊？”
“27岁。”
“这么老？”沈辞脱口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