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斯兰若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小虫崽,他穿着白衬衫,刚才还只是脸颊微红,现在连锁骨都烧红了,还保持镇定自若的表情,活像上战场赴死的士兵。
萨斯兰没忍住笑出声来,走过去在雪奉和侍卫们中间升起了一道安全门。
“诶?萨斯兰阁下——”
“录什么录?都滚。”萨斯兰慢条斯理的说道,“第一军校没这规矩。”
“明明就是有啊……”
“嗯?”萨斯兰笑着问。
两秒之后,匆匆脚步声落荒而逃,紧急在舱门处停下来站定。
他们的声音非常小,小到听不清:“我怎么记得危险排查和入学检查都不需要人来操作呢?”
“谁知道呢,可能现在第一军校改规矩了吧?我都毕业100年了,诶你哪届的啊……”
舱门内,“我总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萨斯兰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
雪奉紧张地站着,不置可否:“您想从我这里听见什么?”
萨斯兰:“我问你,你从一出生就待在第一群落吗?”
雪奉别开了视线,半晌才回答:“我……是的。”
萨斯兰探究的目光盯着他:“你有没有去过蓝星?”
雪奉摇摇头:“没有,先生。”
萨斯兰叹息,很可惜:“好吧,我想说,你长得很像一个Omega人类,虽然我只认识他短短几周,但我已经对他芳心暗许,色授魂与了,我们身体和心灵高度契合,早就约定此生不渝。”
雪奉:“那确实有一点悲伤。”
萨斯兰微微一笑:“是啊,很悲伤,不是吗。”
雪奉想了想:“他有什么特征吗?”
萨斯兰似乎不需要回想,张口便道:“他很漂亮,很温柔,脾气也很好,最主要的是,我爱他,所以他什么样子我都爱。”
雪奉不太能理解爱这种情绪,但他能理解爱人逝世后病人家属的痛苦,于是他点点头:“还请你不要悲伤,逝者已逝,生者要好好活着。”
萨斯兰只是盯着他这双桃花眼,微笑着点点头。
桃花运苍蝇搓手:“听起来是一个挺悲伤的单方面暗恋故事耶!!”
雪奉:“可能是幻向综合征加孤岛效应,他这是病,得治。”
桃花运:“您的世界病人未免有点太多了!采访一下,你是否受过什么心理创伤,导致性冷淡??”
雪奉:“我唯一的心理创伤就是你,谢谢。”
桃花运:“呜呜呜我被嫌弃了……”
“好吧,进入正题,小虫崽。”萨斯兰转身径直走向仪器,开始调整设备:“过来,坐下。”
雪奉硬着头皮走过去,坐下的时候俩腿都在抖,好不容易平息一点的发情期信息素又开始叫嚣,在萨斯兰俯身贴近他后背的那一刻,本能地竖起一身汗毛。
“害羞什么?”萨斯兰看着他的眼睫毛像是翩翩蝴蝶翅膀一样乱颤个不停,一贯冷静隐忍的眼眸染红了一点眼尾。
小虫崽轻咬着下嘴唇,像是在忍耐什么难以启齿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