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样密闭的狭窄空间里,雪奉感觉到萨斯兰吻着他的下唇,动作急切而迫不及待。
“我们宝宝真的好乖。”
雪奉瞪大了眼睛,他觉得自己的脸颊已经变得绯红,滚烫,无法呼吸。
萨斯兰却很喜欢他的模样,忘情地说道:“别怕,你可以永远做你想做的事,我会站在你身边。”
雪奉喃喃道:“学长……”
“以后别再叫我学长了。”萨斯兰貌似讨厌学长这个称呼,好像这两个字阻挡了一切的可能。
“我不想做只能站在你身后的学长,我想成为和你并肩而行的萨斯兰。”
他眼中光芒崭亮,清亮无比。
——
雪奉再次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一张舒适柔软的大床上。
他的身体深深陷在柔软的大床上,头顶上方是温暖的水晶灯,这座寝宫的装点奢靡华美,镶嵌水晶球的墙面上拉着金丝线,如流星坠落人间。
这里大概就是虫族的王庭。
雪奉摸了摸后颈的腺体,并没有被人咬破,还好。
他望向床头镜中的自己,雪白的脸颊有着动人的红润,上挑的眼尾像是一把钩子,不知为何,他的眼睛一直都很湿润,像是不自觉地哭过一样。
学长说,以后要叫他萨斯兰。
并肩而行什么的,实在是让雪奉心中一动。
说不好那样的感觉,只觉得像是温柔的晚风拂过脸庞,他的心脏在那一刻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好像从来没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每个人都对他很好,但只有萨斯兰想和他并行。
到底,什么是爱呢?
“萨斯兰……”
“你醒了?”
待在寝宫里的人居然是西诺恩。
他见到雪奉的脚背从被子里伸出来,西诺恩的肩膀微乎其微地抖了一下。
雪奉看着他半跪在地,捉住自己的足背,握在手中轻轻摩挲,不太自然地别过头去。
“西诺恩先生,别这样。”
西诺恩哑着嗓子,“都怪我。”
“我听说,你并不想暴露虫母的身份,只是为了救我。所以,我模拟了你的基因组哄骗了检测系统进了你的房间,想来看看你的情况,请饶恕我的自作主张。”
雪奉温声说:“没事,我没怪你,救你是我的本意,再来一次我也会这么选择。跪在地上很凉的,你不用愧疚,先起来吧。”
雪奉是意有所指,西诺恩显然是洗过澡了,但他的脚腕被磨破了,殷红的血干涸成了结痂,饱受折磨的关节只要动动就疼得面目狰狞。
但他的脸上是不灭的星火,眼睛亮晶晶的,燃烧着生存的希望。
这副神情让雪奉觉得有些触动,就是这样全然不会害怕的模样,才能让他成为首脑的吧?
也许,就算是成为虫母,也不一定要把自己当做生育机器。
他可以向西诺恩学着,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领导者。
他可以抛却任何枷锁,自由的追逐人生。
这不正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吗?
雪奉想到这里,心里突然松弛了许多。
是啊,其实不是他救了西诺恩,西诺恩带给他的,同样是拜托束缚的勇气。
西诺恩坚持着不肯起身,“我不疼,这点小伤还不算什么,你救了我,想要什么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