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起的嘴角一下子僵住了,贺灼按住他的手。
“等等,你把这些写在气球上?你的意思是那只美洲狮要全程看着你的屁股?你他妈是不是想气死我?”
除了床上一些粗口的小情趣,贺灼很少在和季庭屿说话时吐脏字,这次一上来就带了脏话可见他有多生气。
季庭屿心里咯噔一下,一脸“完了说漏了”的表情。
贺灼立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哼笑一声,夺过他的笔和气球,坐到沙发上把人往腿上一按,作势要扒他裤子。
“又想被揍屁股是吧?”
“我说你那天问我参没参加过马拉松时怎么那么支支吾吾,原来是在这等我呢。”
季庭屿像只小王八似的手脚并用地挣扎,心虚但理直气壮:“也不是别在屁股上啊!要上面很多了,再说人家都在比赛谁会看我屁股。”
就你个变态想这些有的没的!
贺灼一句都听不进去:“不准去了。”
“明天就比赛了!”猫咪急得撑在他腿上。
又被他一巴掌按趴下:“我管他什么时候比赛。”
“你都答应我了,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你是我老婆又不是我客户,出尔反尔怎么了?”
“可是我都训练半个月了!”
他趴在那儿拼命眨巴眼睛挤出几滴小猫泪儿,声音也夹得软软的:“哥,你忍心让我这半个月的辛苦白费吗,我都好几年没去马拉松玩了……”
“你——”贺灼憋屈得要死。
明知这是他故意演出来的,却说不出一句不准的话,被季庭屿这些屡试不爽的小把戏拿捏得透透的。
“我怎么样?我又不是没请示过你。”
猫咪抿着嘴巴斜着眼,小模样得意极了,尾巴这会儿要是露在外面绝对要撅上天。
贺灼气笑了。
“行,行啊,我让你去。”
“真的?!”季庭屿的小猫耳朵噌地竖起来,被两条兔耳挤到一起,看着肥嘟嘟的。
“你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别是等着算计我呢吧。”
贺灼失笑,屈指一敲把他两只耳朵弹得前后摇:“小没良心的,我什么时候算计过你。”
真想算计也不会让你现在就看出来。
“yes!Yes!你简直是全世界最开明的丈夫!”猫咪爬起来抱住他的脸猛亲两口,哼着歌就要跑下去洗澡,被揪住腰带扯回怀里。
“就夸两句就完了?”
季庭屿脸一垮,就知道没这么好过。
“烦不烦啊,那你还想怎么样?”
贺灼眼神向下扫了扫,看了他一会儿说:“给我玩下尾巴吧。”
“就这?”
他心道看不起谁呢,就这小儿科,给你玩一晚上都行啊。
下一秒就听贺灼面不改色道:“我是说我要你用尾巴给我打。”
季庭屿迟钝地眨巴两下眼睛,表情像被定格般僵在脸上,两秒之后,腾地窜红,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炸起来一蹦三尺高,飞奔进浴室。
“都结婚三年了你为什么还这么变态啊啊啊!我一天天地真要被你烦死!!!”
贺灼看着他逃窜的背影才觉心情大好,双手向后撑在沙发上,想了想,掏出手机往卧室外走。
回来时季庭屿已经洗完了澡,穿着规整的睡衣趴在床上,翘着两条小腿一晃一晃地看平板。
贺灼不动声色地站在门口,炽热的眼神就像偷窥狂的镜头,将他逡巡在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