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他,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叫古彦。”
审讯结束后,萨音立刻去查这个叫“古彦”的人。
得知他是鲍怡的高中同学,两人还谈过恋爱,但是后来分手了。古彦现在在一家广告公司工作,听说工作能力很强,未来发展应该不错。
警察找到古彦后询问,他很痛快地就承认了和鲍怡的恋情。
他告诉警察,因为鲍怡的母亲不同意他们恋爱,所以他们一直是私下里联系。
至于鲍怡已经结婚,还有怀孕的事,他并不清楚。
在排除了古彦和案件有关后,就让他回去了。
“鲍怡厉害啊,这地下恋情谈得,愣是让咱们都没查出来,”霍琦调侃了一句,见旁边的江苑若有所思的模样,问道:“你今天怎么了,话这么少?”
江苑重重叹息一声,“我在感叹一件事。”
霍琦好奇,“什么事?”
“感情真是太复杂了,”江苑拉着霍琦就开始分析,“你说鲍怡这个人,人命都不放在眼里,偏偏对毛球兽那么好。到底是什么因素导致她变成了这样?”
路过的伊玛抢过话头,“还能因为什么,她那个变态杀人狂的老妈呗!谁出生在这种家庭都得心里扭曲。”
江苑深以为然,“崔涵确实可怕,不知道崔朝这回能不能招供啊……”
“招了,招了!”
下一秒,晏阳喜气洋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乐呵呵地道:“果然最了解他的还得是鲍怡,他一听说鲍怡肚子里的孩子是古彦的,当场大怒,然后把什么都招了。”
萨音跟在晏阳身后走进办公室,如释重负道:“不仅仅是民宿的案子破了,沈宁案也有了新线索。”
江苑立即问道:“什么线索?”
“沈宁的死因找到了。”
说起这个,萨音的心情有点复杂。
她当初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却没料真相竟是这么简单。
晏队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就是氟哌啶醇中毒导致的死亡。”
江苑看看晏阳,又看看萨音,疑惑道:“氟哌啶醇中毒?之前不是说尸检报告显示和氟哌啶醇没关系吗?”
萨音解释道:“崔朝说,沈宁在死前几个月,曾经因为误服大剂量的氟哌啶醇导致吞咽困难,差点被噎死。崔涵知道后,就决定用这种办法杀死沈宁。于是,从那天起,他们经常会把氟哌啶醇偷偷加到沈宁的日常饮食里,等她下一次副作用发作。”
沈宁死的那天,因为药是提前混进食物里,并且后来被先赶到现场的崔朝处理干净,所以后来警察没有找到下毒的证据。
萨音继续道:“氟哌啶醇是沈宁日常服用的药物,而且之前发生的氟哌啶醇死亡案例都是异物进入喉腔窒息而亡。所以,六年前的法医并没有把沈宁的死和氟哌啶醇联系起来。我上次去找李法医,她提出一个观点,氟哌啶醇有可能引起恶性紧张症,继而出现心衰,严重会致人死亡。”
“氟哌啶醇也不是随便能买到的吧?崔涵他们多给沈宁下的那部分药是从哪儿来的?”
晏阳道:“崔朝说他也不清楚,药是崔涵给他的。不过,只要搞明白这个关键点,就认证物证都有了,案子也就破了!”
这的确是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晏阳看向萨音夸赞道:“还多亏了萨音,要不是你发现鲍怡对毛球兽特别在意,咱们还真没有这么快撬开鲍怡的嘴。”
萨音笑了笑,在心里感谢自家猫猫。
若不是渺渺不经意的一句话,她也想不到那方面去。
……
后续的调查非常顺利,她们通过崔涵平时的生活轨迹,找到了违规开药的医生。
在对其进行询问后,这名医生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称,崔涵让他开一些氟哌啶醇,理由是她购买了保险,如果直接在医院开药会留下记录,日后就不好理赔了。
医生在收取了崔涵的好处后,用崔涵伪造的病例,违规开了大量氟哌啶醇,并将其交给了崔涵。
有了这个证据,晏阳他们立刻逮捕了崔涵,将其代到警局审讯。
然而在审讯过程中,崔涵承认了吩咐崔朝偷偷在沈宁的食物里下药的行为,但她声称自己并不是蓄意谋杀,而是为了沈宁好。
崔涵道:“沈宁后期焦虑症已经变成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经常睡不好觉,而且也不好好吃药。所以我才偷偷把药放到了她吃的东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