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岂不是就知道我家的密码了?”
傅辞挑眉,“这样你家要是遭了贼,直接就可以锁定嫌疑人了。到时候我为了自证清白,肯定要不遗余力的帮你抓到真凶。”
顾笙思索了两秒,竟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很快又反应过来道,“那如果你就是那个贼怎么办,我岂不是任你宰割了?”
傅辞扬起眉尾缓缓道,“我如果想要做什么的话,今天早上应该是个不错的机会。”
言外之意,早上同床共枕的时候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之后应该也不会再大费周章的去做。
顾笙一下没法反驳,脑海里又不合时宜的想起早上的画面,再看向傅辞的时候,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他锁骨下方的位置。
傅辞今天去公司,身上穿着熨烫整齐的白色衬衫和深灰色西装。西装扣子被解开,里面的衬衫一丝不苟的扣到了最上方,遮住了底下密密麻麻的痕迹,也遮住了精致性感的锁骨。
但是即便如此,顾笙还是能想象到他底下被衣服遮盖住的精壮胸膛,脸颊忍不住开始发烫。
傅辞凑近看着顾笙,嗓音温浅,“你在想什么,脸这么红?”
俊美的脸忽的在眼前放大,顾笙蓦的瞪大了漂亮的眼睛,感觉脸颊都快要冒着热气。她猛地往后退开一步躲开,“在想明天中午吃什么。”
傅辞听着顾笙明显胡诌出来的说辞,似笑非笑的启唇,“你不会在回想早上的事吧?”
话是疑问句,但他说出来却好像在陈述一样。
顾笙一秒否认,“没有!我才没有回想!”
傅辞似是相信的点了点头,没有拆穿她。
顾笙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低头看到傅辞换的鞋后,开口道,“要换鞋吗?你家里还有拖鞋吗?要新的,我不要穿别人穿过的。”
傅辞,“没有。”
他刚搬过来这边,确实没有准备这些。还有就是,他家里除了顾笙没有第二个人来过。
“不用换了,会有钟点工来打扫。”
说完,傅辞看向顾笙又道,“之前来也没见你要换鞋。”
这算是顾笙第四次来傅辞家里,第一次是来拿证件,第二次是喝酒,第三次……就是昨天晚上。而今天,是第四次。
顾笙窒了两秒,反驳,“第一次来的时候我穿的是拖鞋,第二次是……看你太伤心了,没有想到。昨天是喝醉了,以为在我自己家。”
傅辞从善如流的点头,勾唇,“嗯,顾大小姐就当成在自己家,不用换。”
说完,他转身往客厅的方向去,留下顾笙在后面惊诧的瞪圆了美目。
什、什么叫当成在自己家,他是不是在讽刺她?
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顾笙气鼓鼓的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去了客厅,身子重重的落在了沙发上,俨然在身体力行的执行傅辞刚才说的那句话。
很快傅辞手里拿着药箱过来,放在茶几上,打开找出了消毒和涂抹要用到的东西,嘴里道,“把外套脱掉。”
顾笙想说不脱,又不影响。低头看着已经垂地的衣摆,还遮盖了好大一块沙发,还是站起身脱掉了。
风衣叠搭在沙发背上,顾笙重新坐下去,现在她身上只剩下黑色的薄款打底和包臀的短裙。腰间纤细,腿又直又长,姣好的身材显露无遗。
裙子本身就很短,尤其坐着的姿势裙摆会微微上提,虽然有安全裤,但是这样和一个男人同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顾笙稍稍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待会儿还要涂药,伤又在大腿……
顾笙不动声色的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长腿交叠在一起,双手搭在了腿上。
傅辞拿出了棉签和碘伏,沾湿过后,转身递给顾笙,“先消毒。”
顾笙一愣,“我自己来?”
傅辞挑眉,“需要我代劳吗?”
说完他垂下视线看向顾笙受伤的位置,腿上的血痕在灯光的照射下红的刺眼,“伤在这个位置,不排除我有占便宜的可能。”
顾笙闹了个脸红,她还以为傅辞把她带过来就是要帮她上药。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没有考虑那么多。
她顿时有些恼,伸手就要拿傅辞手里的棉签:“我自己来。”
傅辞却躲开了她的手,随后道,“本来怕你介意,担心我趁机占便宜。既然这样,我也应该绅士一点代劳。”
说完,唇角微勾起浅弧,“想来顾大小姐对我做了那么多,也不会介意这一点。”
他在‘那么多’三个字上,还刻意加重了音。
顾笙又想起他身上的痕迹,一时又羞又恼,还无从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