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脸色发黄,头发乱糟糟枯黄的女人用力推开明央,怒目圆睁,眼里冒火,毫不留情的唾沫星子往明央身上喷。
“这位是?”明央差点绷不住就想骂,但理智制止了她,这是医院,她是医生,保持微笑。
去他妈的保持微笑,明央挑眉,俏丽的小脸冰冷,眉目的艳色被冰封,她手插着兜,睨着眼前的闹剧。
显然,赵维民也是一愣,他媳妇儿不是在家吗?怎么跑到部队来了。
“林新兰!”
赵维民严肃着一张国字脸呵斥。
林新兰看着隔着十几年光阴的赵维民,心头一酸,眼睛含着泪,死死地剜着明央。
眼前的女人很好看,脸蛋又小又白,眼睛跟狐狸似的勾人,皮肤跟羊奶似的,一身白大褂都掩不住好身材,冷冰冰板着脸也让人生不起气来。
但她恨啊,恨凌梅抢了她的人生,她好不容易嫁给赵维民的,从那个泥潭里爬出来的。
“我就知道,你个狐狸精不安分,勾得我丈夫给你出头,装什么装啊,借着当护士的皮子干这种勾当,凌梅你知不知廉耻,啊?”
林新兰声泪俱下,声嘶力竭,眼睛红得想要杀人。
凌梅?
护士?
所以赵营长抛弃糟糠妻,还和护士勾搭上了?
明央勾唇,眼波流转,被这两口子气笑了。一个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指着她骂,另一位也不干净。
她爸妈给她看的照片里居然还有这位赵营长,她爸脑子被浆糊糊住了吧?
人家不仅已婚,关系还乱的得很。
“这位林同志,我是医生不是护士,而且认识一下,我是明央。”
明央挑眉笑着,伸手。
她是打定主意要看乐子了,毕竟她这可是无妄之灾,遭罪了。
林新兰怔在原地,眼泪滞留在发黄的瘦削脸颊上,喃喃道:“怎么会?那凌梅呢!”
她瞪大眼睛,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仰脸看着明央。
明央白了赵维民一眼。
看着是个老实人,干的是抛弃糟糠妻的事。
不管其他的,营长级别家属已经可以随军,林新兰都苦成这副模样也没见他想起来过。
明央浅笑着,狐狸眼里清澈明亮,眼尾上挑不自觉地带了分媚意,旖丽漂亮,纤细白皙的手指漠不经心地揩去林新兰的眼泪。
“林同志,医院确实有叫凌梅的护士,负责赵营长的康复治疗,但凡事要讲究证据不是?再闹你就不占理了。再说了,一个巴掌也拍不响。”
声音到后面越来越低,却像是一阵惊雷震得林新兰清醒过来,想起她的目的。
她要随军,要过好日子,要和赵维民好好的过一辈子,她不能这么泼妇,对。
“新兰,我和凌护士没关系。”赵维民知道自己已婚,自然不会做违背原则的事,凌护士很好很温柔,但林新兰是他的责任。
“维民。”
林新兰心里却是不信的,但声音瞬间哀愁,咬着唇,扑到赵维民怀里,只是抽噎着,像是无枝可依的菟丝花。
隔了十几年时间,她对赵维民的感情早已所剩无几,但赵维民别想摆脱她过好日子。
赵维民的声音也缓下来,到底是一起长大有情分有怜惜的妻子,“别哭啊。”
“怎么回事儿,慢慢说。”
相较于只见过几面的凌护士,赵维民自然是更相信自己媳妇儿。
林新兰脑子一转。
哀哀戚戚地说着自己的委屈。
眼见两人要开始,明央嘱咐不要碰到伤口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