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微关了灯。
“晚安,道长师傅。”
“晚安。”女人鼻音懒懒地回道。
傅清微入睡一向快,今天刚被女人用真气牵引打通经脉,更是需要睡眠养精蓄锐,不多时隔壁床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穆若水轻轻地翻了一个身,面向窗帘的那边,睁开了眼睛。
——放松一点,为师找不到了。
——我,我放松了。
——不要害羞。
——我没害羞,啊。
——你叫什么?
——我痒,师傅。
按个尾闾她就这样浪了,以后……
穆若水长长地闭了一下眼睛。
以后认穴的时候,把她的嘴捂上吧。
其实叫两声也没什么,穆若水反思自己,是她心不静,当了师傅心还是不净。
算了,叫就叫吧。
自己可以坐怀不乱。
穆若水从侧边翻回来,偏头瞧了瞧已经睡熟的傅清微,把被子拉到肩膀,合上了眼睛。
*
通往鹤市的高铁九点出发,傅清微这次买到的还是前排1+1的两个商务舱座位,和后排1+2被迫坐一起的一对陌生人换了位置,陌生人欢天喜地去了前排,她和穆若水并排坐在了一起。
自从拜师前一晚喂过奶以后,观主又有三天没有贴她了。傅清微不确定她是只需要靠近自己还是必须亲密接触,如果是后者的话,差不多也该发作了,她们俩坐一起比较方便。
当然,就算观主不发作,她就是想和她离得近一点。
傅清微打算回去先考驾照,在网上预约了科目一考试,打开小桌板开始刷行测题。
下午一点,傅清微吃完了列车员送来的午饭,正是犯困的时候,把座椅放平了睡觉,穆若水坐在她身边。
她睡之前对方是坐着的,睡到一半耳边传来压抑的轻喘声。
香气还是熟悉的香气,傅清微伸手一捞把她压进自己怀里,才迷蒙睁眼问道:“怎么了?”
车厢里戴着耳机的,玩手机,看电脑的,随时都会看过来,她声音低得只有怀里的穆若水能听见。
穆若水难耐地贴着她的脖颈,并没有往前,否则也不会喘到现在还不停。
傅清微摸了摸她温度比平时高的后颈,小声说:“你可以亲我。”
穆若水垂眼:“我是你师傅。”
傅清微:“看着你难受却不管你,算什么好徒儿?”
穆若水拉开距离,试图直起身,说:“算了,我再忍忍。”
傅清微反手按住她手背,说:“忍到什么时候,回家你还是得亲我,或者喝我的血。古人尚且有卧冰求鲤,我为师傅牺牲一点色相怎么了?”
穆若水被她说蒙了。
色相是可以这样类比的吗?
傅清微温柔道:“不要犹豫了,你要是有心理负担,就轻轻地亲几下,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