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以后一定会是这万古长夜的天枢星,命中注定的剑道魁首。”
少年突然站起身来,将腰间的剑横在她面前,身后星辰为他添色,红色的发带随着风荡起弧度,眉眼间狂妄不羁。
“你若第一,我便第二,你若出剑,我便为鞘。”
*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柳折酒的声音把岁晚拉到现实。
她条件反射地想去拿酒,却被柳折酒打掉了手,“你今日喝得太多了,不能再喝了,而且……我方才已经传信给你家的小师弟,算算时间他也快到了。”
岁晚听到这话一下子弹了起来,“什么?你喊他来了?”
柳折酒狐疑地缩了缩下巴,“是啊,怎么了?”她突然觉得好笑,“你该不会今晚打算宿在我这的吧?拜托,我很忙的,才没时间照顾你这个酒鬼。”
岁晚匆忙地穿着外衣,方才喝酒觉得热全都脱了,如今却要手忙脚乱地全部穿上。
“你这么慌做什么?就这般出去见他,看看他是何反应。”
柳折酒的话里带着打趣。
岁晚的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纱裙,窈窕的身段包裹其中若隐若现,面上酡红未褪,一双杏眼水润而又无辜,整个人既清纯又妖媚。
是个男人看到这场面都会我见犹怜,把持不住。
岁晚白了她一眼,继续穿着外衣。
“你的玉佩。”
柳折酒拿起她落在桌子上的玉佩,素手提着给她看。
岁晚直接拿过,两只手作势戳了戳她的眼睛,“钱记账上。”
柳折酒闻声勾了勾唇,“这句话我可听了不止一次了,你倒是付出点行动啊。”
岁晚一只手开门,回头跟她笑道,“我就是随便说说,又不是真让你记,柳掌柜可不差我这点酒钱。”
还未抬步走出去就撞上了一堵墙,岁晚捂着额头向后退,抬头看他。
“阿叙?”
岁晚脱口而出,没想到他会来得这般快,外面的冷风吹得她瑟缩,猛地打了个喷嚏。
裴叙听到这称呼难得地有了笑意,他将拿来的披风披在了她身上,“穿上,夜里冷。”
岁晚没拒绝,双手拉了拉衣服,看见裴叙伸手将她颈间的带子系好。
“走吧。”
“嗯。”
岁晚回头看向柳折酒,对上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走吧走吧,只有我是孤寡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