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我看过你写的那些,太……太那个了。”
荆卓君伸长脖子去看她的表情,玩味道:“哪个?”
两人正闹着,梁璟已来到她们面前,“荆二姑娘。”
荆卓君识趣地站起身给他们让出空间,背对着梁璟对她挤眉弄眼:“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吹风。”
虞悦嗔她一眼,看她一溜烟儿跑走后问梁璟:“你怎么也出来了?”
“怕你出事。”梁璟弯腰牵起她的手攥了一下,“今天风有点儿凉,你身子还没好利索,进去吧。”
“都哪门子的事了,我现在气血很足的好不好。”虞悦无奈道。
梁璟一只手揉搓着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点了点她挺翘的鼻尖,“我问过张太医,他说恢复到你之前的气血得再过上两月。”
一搬出张太医,虞悦就偃旗息鼓了,乖乖由他拉着回了大殿。
期间宣文帝诗兴大发,邀在场所有人以“寿”为题作诗,一直持续到晚上,宴中所作诗词高达千首,宣文帝才被夸得尽了兴,依依不舍地结束了宴会。
回程的马车上,虞悦双眼发木地软绵绵瘫坐一团,感觉灵魂都出窍了,累得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滑到梁璟的身上靠着:“呜呜呜,我要累死了。”
她很少抱怨,更是没有在外人面前示过弱,此刻实在是精神有些崩塌,忍不住开始撒娇。
梁璟从没见过这样自然流露娇气的她,心里柔软成一片,喜欢得紧,想摸摸她的头安抚,却满头珠钗毫无下手之地,只好摸摸她的脸,“辛苦了。”
她累得不想说话,就这样一路靠在他身上靠回了王府,下马车时也赖唧唧的不肯走,非要梁璟抱她下去。梁璟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不止是抱下了马车,送佛送到西,一路把她抱进了忘忧堂。
她乐得轻松,手臂绕在梁璟脖子上,笑盈盈地“加油加油”给他打气。
在看着梁璟当着她面,站在她的寝房里脱起外袍时,她笑不出来了。
他们好像没熟到这个地步吧?
“这是忘忧堂吧?”她迟疑半晌,问道。
梁璟把外袍搭在衣桁上,理所当然地看了她一眼,“是啊。”
虞悦从床上站起来,裹紧自己身上的衣服:“那你在我的寝房脱衣服是……?”
“你说呢?”梁璟笑了笑,伸手把她拽到了他面前,紧接着,一只大手环住了她的腰。
虞悦被吓得屏息凝神,脑子里两个小人在疯狂打架。
黑色小人说: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今日。
白色小人说:你清醒一点!一旦圆房了覆水难收啊!
黑色小人暴打白色小人:她又不是不愿意,你情我愿之事,什么覆水难收!
白色小人被摁在地上被打得“嗯嗯啊啊”直叫。
虞悦:白色小人你还能再反驳一下吗?我快受不住了嘤嘤嘤,美□□人啊!
白色小人被打晕了。
虞悦:……
行吧,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今日!
“王府已经派重兵把守,但我还是不放心你晚上一个人,所以在齐国二皇子离开京城前,我都陪你一起睡。”梁璟垂眸看着她道。
空气中是致命的寂静。
虞悦刚刚红一阵白一阵的脸完全变红了,只不过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尴尬,低低嗫嚅了一声:“哦……”
把她异常的表情看在眼里的梁璟眯起眼睛,强忍笑意:“你以为是要做什么?”
“我没以为什么啊!”虞悦像个受惊的小猫瞬间炸了毛,挣脱他的怀抱惊呼起来。
梁璟坐到床边,中衣的领口有些松垮,长手长脚舒展开,反手撑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绝不反抗。”
被看透的虞悦羞愤地轻踢了一下他的小腿:“你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就回你的寿芝堂去。”
对他留宿一事,她到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春猎时他们也安然无恙地同床共枕了十晚呢。
顾不上跟他闹,她把被梁璟留在外面的绣鸢叫进来,先把繁复的宫装换下,再把满头钗环卸下,捂着脸撑在桌上享受绣鸢的头皮按摩。
“唔,绣鸢,再往右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