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一问,果然。
沈伯堃话音落,沈淮序不插科打诨了,沈卫国也没说话。
大家都在等沈时序表态。
只见沈时序神色正常,语速不快不慢:“没什么意思。”
模糊的回答并不令人满意,叶姿坐到沈时序旁边,仔仔细细看着这个从小沉稳持重,没让自己操过心的大儿子,“他怎么突然回来啦,是你找到的还是他自己回来的。”
“自己回来的。”
叶姿跟沈伯堃对视一眼,问,“那他回来干什么,还走吗,你们现在的关系是。。。。。。。”
“没有关系,妈。”垂了眼,沈时序说,“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有他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
有些心惊,叶姿又有些高兴,以为沈时序困在里面走不出来,没想到不知何时已经想通了。
“你说得对,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无论是你还是他,都应该过好自己的生活。”她无形舒了口气,拉着沈时序的手,“儿子啊,试试去跟别人接触吧,好多姐妹都问我呢,她们资源可好啦。”
沈淮序没绷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妈,你把哥当什么了,资源,我的天!”
叶姿一记眼刀,“笑什么,你也老大不小了”
沈淮序立马闭嘴了。
“这几天休息就在家住吧,刚好国内国外的也都回来了,顺便见见。”叶姿抬头,温声细语,“妈给你安排安排?”
沈时序没有犹豫,“不用。”
“哼!”沈卫国不高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抱重孙。”
沈伯堃给他点烟,“爸,这时候你就别添乱了。”
“你们出去抽行不行!”叶姿瞪眼,又想起什么似的,问,“对了,不要女孩子吧?是只要男孩子吧?”
这次,沈淮序提前绷住了,窝在沙发里偷偷笑到肚子疼。
沈淮序站起来,“别弄这些事。”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
叶姿不满:“去哪儿啊。”
“回国樾把猫带回来。”
见人不答应,但叶姿打算悄悄安排,一步步来。
国樾。
只打算睡个午觉的陈嘉之一觉醒来外面天已经黑了,房间里极度寂静,楼下时不时响起模糊的鞭炮声。
从主卧落地窗望出,远景近景的大街空无一人一车,但每栋高楼的小小窗口都散发着模糊的暖橘光。
失落和茫然砸在视网膜上。
起床干什么?
躺下又干什么?
良久后,他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在昏暗的光线里摸索着脱了睡衣换衣服。
该吃药了。
虽然对于孤独的人来说,节假日是一种凌迟,但凌迟过后血肉总会愈合呀!
不知道沈时序在不在家,不知道25层能不能看到25的灯光,陈嘉之没敢开灯,到客厅打开电视机,把音量调到最小,发现每个台都在放春晚。
其实还不饿,只是因为要吃药,所以得吃晚饭。
自热米饭味道一般,想吃有味道的,所以泡了泡面。
为保险起见,他还拉上了窗帘。
整个屋子都是暗的,电视是唯一的光源,大型歌舞搅动着红红绿绿的光源,主持人长着张国泰民安的脸,笑着贺新年,说团圆。
陈嘉之盘腿坐在沙发里,看得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