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凌心里一阵恶寒。
村长让刘秽燃和刘夕照站在祠堂门口等他,而他自己则是回家搬了许多纸钱。
村长和刘德胜抱着两堆纸钱走在前面,刘秽燃和刘夕照跟在后面。
这条路迟凌还是熟悉的,前两次是跟着刘德盛的尸体跑,跑得精疲力尽,这一次总算是跟在活着的他后面走了。
半山腰的湖面在风的轻拂下,水波荡漾,看起来不如25年后清澈,却富有生机。
之前迟凌最多走到这儿,只在竹林的叶隙间,隐约看到山上的坟包。
但这次村长的目的显然是更上方,迟凌不比走惯山路的人,一路跟着,不免有些体力不支。呼吸也急促起来。
刘秽燃恰好蹲身系鞋带,站起来后脚步慢了些,好像害怕鞋带再散开。惹得村长连连回头催促,迟凌也终于有了一点喘息的时间。
“呼!”
迟凌觉得自己已经走得麻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了,但他们的确比之前更接近山顶。
山里的气温本来就低,满山的竹子又构成了巨大的荫蔽,周围还是一座座坟包,迟凌只觉得一阵阴冷的感受从脚底直冲向天灵盖,冻得他一哆嗦。
反正村民都看不见自己,凑近点也没事吧?
迟凌加快了脚步,距离几人又近了些,人多应该会暖和点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迟凌靠近刘秽燃几人后,觉得周身的温度高了些,不那么阴冷了。
不远处依稀有一个亭子,村长又加快了脚步,但迟凌却是心下松,放慢脚步。
总算快到了。
走近了,这座亭子不大,单从外观上看有几分精致,但越走近,身上那股不适的感觉就越发明显。
迟凌面色发白,紧抿着唇,死死的盯着亭子内,亭子里摆着一块灵牌和一块小像。
村长介绍着说,这是他们开族第一人的牌位,不是什么人都能过来拜祭的。
他要求两人认真拜祭,并满怀诚意,跪着烧完所有纸钱。
刘夕照当即表示心意到了就行,不用这么拘泥于礼节,反被刘德盛骂了一顿。
但刘秽燃也表示不干,这让村长和刘德盛犯了难,最后只能妥协,顺着他的意思,说心意到了就行。
迟凌不由发笑,这就是反被制裁。
他旁观村长代替刘秽燃跪着边磕头,边烧纸,口里还念念有词。
拜祭完,几人就原路下山了。
这就结束了?迟凌有点不敢相信,那他跟过来的意义是什么?爬山锻炼身体?
迟凌不相信,但村长几人确确实实下山了。他也只能跟着下山,毕竟他已经认定任务的关键在刘秽燃身上。
下山的路刘秽燃走在最前面,然后是村长,刘夕照和刘德盛。
又要走近那片湖了。
一阵风刮过,卷起许多落叶吹往湖面,湖水瞬间变得动荡。
迟凌的心也顿时充满不安。
【??作者有话说】
刘秽燃:吓一吓他,吓到了,真好玩!
迟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