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悬在了半空。
齐浮看到了窗外土地上的白骨。
作为一名优秀的外科一把手,她一眼就看出来了那白骨的出处。
是人骨。
还是婴儿的。
齐浮脸色骤变,两眼瞪得老大看着手里的罐子。
这该不会……
生理性的反胃和抗拒让她想吐,拿着罐子的那只手止不住的颤抖。
齐浮紧紧捂着嘴,脸色难看的颤抖着手把罐子放回了原处。
不能出声,不能出声……
野人还在卧室,不能惊动她。
她无声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想到刚刚自己还用舌尖舔了一下,恶寒就涌上喉咙。
好不容易把这感觉压下去后,齐浮冷汗已经出了一身,快虚脱了。
她单手撑着柜台,疲惫的去摸腰后的显示屏。
但指尖却碰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齐浮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身后有人!
她僵硬着脖子,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月光终于照射了进来,透过头顶的天窗,身后那人的影子清晰的映在窗台上,齐浮看得清清楚楚。
她瞳孔紧缩,控制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后方不到半米的地方,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举起了手里的砍刀……
。
声音发出的地方比时城想象的要远。
他数着步子,走了大概一两百米才到头。
仗着自己的夜视能力,期间他的显示屏一直没拿出来,小心的藏在怀里,不让灯光有外漏的机会。
他走到了房子深处,在推开一个小门看到眼前的一幕后,愣住了。
原来这里不是什么牲畜的豢养圈。
是人的。
时城看着四周的铁笼子,难得有些恶寒。
里面躺着一些全身都鲜血淋漓的人,已经分不出性别了。
之所以鲜血淋漓,是因为他们大多都是没有皮肤的。
红色的鲜肉裸露在空气中,却因为长期非人的遭遇,虚弱到不少人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和呜咽。
时城在外面听到的那一声已经算是比较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