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走過,必留下痕迹,羅塞爾大帝的這句話確實非常有道理。」
「……是的。」克萊恩木然回答。
等到隊長遠去,他也離開了值守室,慢悠悠走向二樓。
途中,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莫名竟多了幾分恐懼:
「燕尾服小丑宣稱密修會掌握了『占卜家』對應的序列途徑……即使這屬於誇大,他們其實沒有高序列的配方,低序列也肯定不缺。」
「也就是說,他們有不少佔卜家。」
「那會不會占卜出是我殺的燕尾服小丑,暗中進行報復?」
「對付不了值夜者,還對付不了我一個沒什麼直接克敵手段的『占卜家』……」
克萊恩停在了樓梯上,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很快就發現自己是在瞎擔心:
「第一,密修會根本不知道值夜者成員究竟有哪些。」
「第二,即使知道那麼一兩個,也絕對不包含我這個文職人員。」
「第三,這種情況下,除非是『預言者』,否則沒可能占卜出兇手是誰。」
他鬆了口氣,離開黑荊棘安保公司,乘坐公共馬車返回了水仙花街。
雖然他中午什麼也沒吃,但此時依然缺乏胃口。
克萊恩進入卧室,先行脫掉了破損的正裝,摘去了半高的絲綢禮帽,然後躺到床上,試圖睡上一覺。
他的思緒依舊活躍,整個人似乎放鬆不下來,但腦海里重複的不再是射殺燕尾服小丑的畫面,而是自己搬動屍體時的場景,而是那讓人毛骨悚然的觸感。
他少了許多初次殺人的不適,但多了幾分光是想想就會出現一顆又一顆疙瘩的噁心。
「這也許就是弗萊的目的,希望我靠正視屍體來戰勝心理陰影……然而,然而之前的心理陰影是沒有了,新的心理陰影卻出現了……」克萊恩自嘲一笑,精神隨之舒緩。
他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等到醒來,肚子正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我覺得我能吃下整整一頭牛!」克萊恩低語一句,看見窗外太陽西斜,天邊火燒。
換好陳舊但舒適的家居衣物,他快步走到了一樓,還沒來得及考慮做什麼晚餐,就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梅麗莎……他嘴角略微上翹地想道。
自從開始坐公共馬車,妹妹回家就不再那麼遲了。
鑰匙扭動,房門打開,梅麗莎提著裝書本、文具的袋子,小步進了進來。
她望向廚房門口道:
「克萊恩,有你的信,你導師寄過來的信。」
導師的信?對了,我寫信問過他霍納奇斯主峰的相關歷史情況……克萊恩先是一愣,旋即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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