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茲克當即找了張椅子坐下,讓所有的信飛至面前,重疊如峰。
他一封又一封地拆開,一封又一封地閱讀,中間時而停頓,長久沉思,似乎在認真地回想什麼。
穿過窗帘縫隙的陽光慢慢黯淡了下去,過了許久,它又照了進來。
這個時候,阿茲克終於看完了所有書信,完成了一次又一次「冥想」般的長久思考。
祂看了眼已全部堆疊在桌上的書信,緩緩地,長長地嘆了口氣。
接著,他翻找出信紙、鋼筆和還能用的墨水,神情溫和地寫道:
「……我已經醒來,收到了你所有的信,它們讓我記起了自己是誰,記起了你是誰,也記起了過去的很多往事。」
「你的經歷無論複雜程度,還是精彩程度,都過了我的想像,也讓我彷彿想明白了之前的一些疑問。」
「從這些信中,我可以感覺得到你的高興、你的疲憊、你對生活的希望和你放到肩上的沉重責任。」
「我大概能猜到你最終做出那個選擇的原因,如果是我,很可能下不定這樣的決心。」
「你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守護者,從模仿他人,到被人模仿。」
「接下來,我將開始一段旅行,追尋更多的過去,見證這個世界的變化。」
「你似乎還在沉睡,但沒有關係,我會寫信告訴你我遇到的有趣的事情、有趣的風俗和有趣的人。」
「我想,用獻祭的辦法應該可以將這些信寄給你……」
金色的筆尖反射著陽光,在白色的紙上沙沙滑動著,不斷地書寫更多的內容。
……
貝克蘭德,一棟聯排房屋的日晒屋內。
梅麗莎牽著一個明顯不到十歲的小女孩,走了進來。
「姑姑,姑姑,為什麼是這裡?」小女孩疑惑地問道,「我聽的那些故事,都是在地下室舉行神秘儀式的。」
頭髮挽起,戴著眼鏡的梅麗莎笑了笑道:
「那是不正規的神秘學儀式。」
她隨即指著前方已布置好的祭台和還未點燃的蠟燭道:
「你可以開始了。」
「真的嗎?」小女孩側頭看了眼窗外照入的明媚陽光,「要不要,要不要把窗帘拉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