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眯眯地接过,跟他做了个夸张的口型。
多——谢——啦——
顺便比了个心。
只是幅度有些大,撞到了旁边的伊达航不说,还被另一边的萩原研二发现,戳中笑点,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方才的安静氛围被瞬间打破。
“你搞什么啊晋川?”
你一脸无辜。
“哈哈哈哈!”萩原研二笑着抹了抹眼角说,“小枝和你也太可爱了吧?”
伊达航无奈地跟着笑。
降谷零就算站起来也要捶你。
“太破坏气氛了你这家伙。”
而之前低头闷不吭声的黑发青年也终于在这欢快的氛围里被感染着勾起了唇角笑容。
你忙着躲闪降谷零的暴击的同时也在关注着那边,看到这幕后,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了地。
你悄悄松了口气。
嗯哼,就应该是这样嘛。
刚刚那副难看得要死人了的表情一点也不适合他。
他就应该永远带笑,眼里有光,像向阳盛开的向日葵,也像一望无边的蓝色大海,阳光又温柔。就算偶尔会遇到一些不大不小的烦恼事,也有一群一块疯闹的朋友愿意跟他一起面对所有。
“嗷!”
你措不及防吃了降谷零的一拳暴栗,帽子都被打歪了。
诸伏景光看着大家说:“抱歉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让大家担心了这么久。”
“嗐,道什么歉呐诸伏,担心你是我们自愿的。我们都什么关系了,还要因这个道歉。”
你十分配合地问:“是什么关系啊?”
“当然是过命之交呀!”
松田阵平自信满满地说。
你忍不住笑了。
过命的交情,还真有。
之前跟这几人跑出去玩,总能碰上点大大小小的破事,让你们得以展现自己在警校里学到的那点技能。你记得最疯狂的一次,是萩原研二在一家银行的洗手间里发现了枚定时炸弹。当时倒计时只剩五分钟了,等不来救援,只能自己上手。情急之下,你们脑一抽,直接将自己的性命全托付给了刚上手学习拆弹不到两个月的萩原和松田,用力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后就都跑去疏散民众。事情结束后,就一起被赶来的警方进行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爱的教育。
你又想到降谷零一个单手过肩摔打倒抢劫犯和诸伏景光空手道横踢干趴持枪壮汉的光荣事迹,萩原研二充当人质时把绑匪耍得团团转,以及松田阵平与伊达航两人合伙扮成市井混混,跑去跟地痞流氓套近乎骗情报的往事。
嗯,都是些不得了的丰功伟绩呀。他们每次有勇有谋的默契行事,除暴安良后的自信笑脸,总能将你身上所剩不多的正义感点亮。
“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得了失语症,zero知道这事。”
公共休息室暖橙色的灯光下,被噩梦困扰很久的青年终于跟朋友们缓缓道出了自己一直隐藏在记忆里的心结。
“那是因为在我父母被杀害的那天,我躲在壁橱里,把凶手的行凶都看到听到了,可是因为当时年纪太小,心理承受力太弱,当我在第二天被我哥哥找到时已经昏了过去,再醒来就忘了些事,还患上了失语症。
“但我最近想起了一些事。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家本来在吃饭,突然门铃响了,我爸爸去开门,好像是一个跟我们家认识的熟人。我隔着门板听到他们聊了会儿后发生了争吵,妈妈匆匆忙忙跑进来让我躲在壁橱里不要出声,然后我就看到……”
“你看到凶手长相了?”松田阵平忍不住打岔。
“……没有。”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
陷入回忆后的他,蓝眼睛没有了聚焦,像正努力在茫茫的记忆长河中寻觅时间留给他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