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围的每一条大街小巷,你都曾跟另外两人一起走过数遍,连路灯的数量都能精准说出,每一个角落都熟悉的过分。
尽管有段时间,你经常能在家楼下捡到一两只小耗子,你也还是没有搬家,依旧住在那套遍地皆可验出你残留痕迹的屋子里。
一是因为你没在东京找到其他合适的代替品,二是你即使换了套新的,新地址也不可避免地会让贝尔摩德那女人知道,然后写进你没法远程销毁的纸质报告里,被三四根指头可以数出的小范围人掌握。索性再有耗子出现,你就可以直接扔到老女人的床头,让她去给耗子窝喂老鼠药。
三是你不想换。
你慢吞吞地爬上二楼,站在家门口前,掏出家钥匙开门。
之前一直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像刚从冰柜里拿出的冰棍,冒着冷气,就连皮下流动的血液也无法温暖身体。冰凉的指环贴在肌肤上,如同往衣领里塞了颗冰块。窗外的月光和街道的路灯一起,为不开灯的屋子打进束微弱又清冷的光。空气中的微小尘埃漫无边际地飘,不在任何一地方停留。
但这都不碍你事。
同前几天一样,你回到书房,分别从警视厅和警察厅实时更新的电子档案库里调出警员档案。
跟之前看的一样,它们虽然比普通警员的档案多一层特殊保护,保密级别高出两级,但还没达到像另外几份被警方隐匿在庞大的网络系统最深处的级别。档案栏里是「未启用」状态,履历记录部分也干干净净。
“……”
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
你面无表情地退出警察厅档案库,目光在属于警视厅的那份上停顿了几下,才又退出警视厅内网,顺手扫除自己的入侵痕迹。然后拉开椅子,站起身,拖着没什么知觉的身体,重新爬回客厅。
……
如果,当初接到了那通电话会怎样?
他想说什么?
还在生气吗?
肯定在的吧……那日你匆匆前赴美国后,接到的几通电话里都只有另外四人的声音,那人始终没有出声。
可世间最忌讳如果。事实就是,你错过了一个很重要的、被你惹生气的人在临走前,想主动对你说的最后一番话。
你只是独自守在留有记忆的家里,抱膝坐在沙发上,对着空荡荡的厨房发呆。
又是一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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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
“不打给他吗?”
被询问的人迟疑了半秒。
“不了吧,又不是再也见不着面。”
“你刚才跟高明哥通电话时的态度可不是这样。”
“……可我们既然选择什么也不告诉他们,就干脆都别说。”
降谷零无奈。
“好吧,但我还是劝你再想想,hiro,虽然不知道你们俩这段时间在闹什么别扭,但这以后就真的再也无法联系了。”
“嗯。”
降谷零将能够独处的空间留给了幼驯染。
诸伏景光一人坐在会议室里,看着手机里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拨下去。
【嘟嘟……莫西莫西~这里是晋川枝和,我暂时不方便接听电话,有事没事都请留言哦!】
他按下挂断键,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没事,又不是再也见不到。魔。蝎。小。说。m。o。x。i。e。x。s。。&m。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