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似乎真会去问的口吻叫你有些傻眼,说话磕巴了下。
“别、别了吧景光?”
“怎么了枝和?”
“我们,我们还是不要当面质疑人家的执行力了——可能会被揍。”
电话里沉默一瞬。紧接着,传来爽朗的笑声。
你听到他的笑声,握紧了下冰凉的瓶身,感觉手心很烫,心里很痒。
对面的人笑过后开口:“枝和现在,吃过晚饭了吗?”
“吃了。”你松开伏特加瓶,扫了一眼茶几上没怎么动过的超市便当,收回视线,兴冲冲地汇报,“吃的熏三文鱼饭,三文鱼有点点腻。我今天提前带呼噜出门,它在公园里扑了半小时蝴蝶,还认识了只小边牧。”
“我们的呼噜交朋友了?”
“嗯哼。不过它俩在一起玩时,我真担心呼噜会把边牧踩到。那只边牧好小,可能只有三、四个月,就和刚被你捡到时的呼噜差不多——可能稍稍大一点点——另外,它的主人看起来不太好说话,是个有点严肃的老太太。”
“是9番地的富田太太吗?”诸伏景光问。
“富田太太?”
你没能把这一片居民的脸和名字对上号,简直毫无印象。
“边牧的主人,景酱认识?”
“也许?”他不确定地说,“带呼噜早晨出门时遇到过几次富田太太。最近的一次,她问过我,有没有适合幼犬吃的宠物零食推荐。”
“喔,她今天摸过呼噜,好像的确是认识呼噜的样子。”
“呼噜的胃口好了吗?”
“还可以吧。只是晚上不回自己的屋,把窝儿挪到了客厅里。”
“需不需要带去看看医生?”
“没事儿的,它大小便正常,跟边牧玩的时候也活力满满,只是回到家里又变蔫儿了。多晒晒太阳应该就好了。”
“东京的天气变暖和,枝和也可以不用每天待在房子里了。”
“安啦~”
你伸手抓个靠枕抱在怀里。
“枝和今天除了晚上吃熏三文鱼饭,还有什么吗?”
“我?”
正拿起酒瓶,想要喝一口的你,瓶口都抵到嘴边上了,又放下,下意识把酒往旁边推推,像要划清界限。
你抱紧了靠枕,贴着手机说:“我没什么了啊,超无聊的。你知道的,我其实每一天都过的很无趣。”
电话里安静了小会儿,才问:“枝和觉得,很无聊吗?”
你的耳朵稍稍离开了下发烫的手机,抬头望向窗外路灯。很短暂地停留一下,又贴了回去。
你蹭蹭发烫的手机,垂眼看怀中的方形枕头。
“……好吧,没那么夸张。”你支支吾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