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乃点头,“好的系先生?,我会听话的。”
她?躺在床上,慢慢闭上了眼。
房顶,半晌听不?见声音的流云只能听到对方?舒缓的呼吸声,渐渐地他的眼皮也变得沉重起来,夜风一起,瞬间让他打了个激灵。即便是?没?有昏睡过去,然而片刻的恍神对于一个暗卫来说,都?是?不?可饶恕的失误。
他拧了一下眉心。
此时此刻,寒蝉回到自己的房间,暖蝶马上凑了过来:“怎么样,她?有没?有为难你?怎么袖口又?湿了?她?往你身上泼水了?”
寒蝉道:“没?有,她?洗漱后睡了。袖口只是?倒水的时候不?小心洒上的。”
暖蝶松口气,突然眉心一动:“你身上的香味怎么更浓了……”
鼻子就?凑到寒蝉的身边,视线落在她?的指尖:“好像是?从这里散出的,就?算是?碰了她?用过的水也不?至于这么香吧,你刚才……做什么了?”
寒蝉躺回床上,勾了一下嘴角。
这一晚的王府,有几个人?彻夜无眠到天明。
第二日一早,下人?们利落地将早膳端到正厅,说是?早膳,也只是?一些清单的吃食。萧逐晨喂肩膀上的海东青一块生?肉,萧逐星这才微晃着身体,姗姗来迟。
萧逐星虽然身体不?好,但也不?至于如此虚弱,此时面色苍白、眼底带青,与其?说是?病弱至此,不?如说是?一夜未睡。
萧逐星缓缓坐在他的对面,低声道:“失礼了兄长,我起来得稍晚些。”
萧逐晨的手臂一动,海东青自动飞到高?架上,睁着漆黑的眼毫无感情地看向下面。
它的主人?也移动视线:“昨夜没?有休息好?”
萧逐星的眸光一闪,下意识地回避对方?的视线:“没?有,只是?偶然得了风寒,略微疲惫罢了。多谢兄长关心。”
萧逐晨倒了一杯茶,视线收回,眼帘垂下:“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作为兄长关心你是?应该的。父母仙逝前也对我说过,要我千万保护好你,你自己也应多加注意,小心谨慎,莫让风邪或者?他人?伤害自己的身体。”
萧逐星一笑:“放心吧兄长,我已经是?大人?了,已经懂得照顾好自己了。”
萧逐晨点了一下头,刚想把温茶递给他,微微一抬,鼻尖却是?一动。
“你来的时候路过了花园?”
萧逐星一愣:“没?有,我起得晚了些,怕兄长等得急,于是?径直过来的。”
“花香甜腻,确实不?及这股气味清甜。那便是?提前偷吃了糕点,不?知是?哪家的铺子,难得引起我的馋虫动了。”
萧逐星更加迷茫,他根本?没?吃什么啊,哪里来的香气?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眸光一闪,苍白的肤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
如果说是?他身上的香气的话,他倒是?知道是?为什么,是?因为昨天晚上,那个爬、爬上他床的那个舞姬,身上有一点香气。只是?在他的被褥里待上那么一会,就?将他的床榻里里外外都?染上了甜香。
他以为今早就?会散了,却没?想到自己的身上的气味更重,毕竟昨天晚上她可以那么近地贴在他身上……
如今听兄长这么问,好像是?自己昨天在房里藏着一个女子的事被公之于众一般,他瞬间连咳不?止:
“没?、我没?有偷吃!许是我洗漱时没注意,让水里掉了窗外的花瓣吧。”
萧逐晨微微眯了眯眼,“是么……那倒是遗憾。”
萧逐星喘了口气,拱了一下手:“以后、以后若是有机会,会为兄长寻来这等糕点的。只是?我现?在略有不?适,不能与兄长共用早膳了。”
萧逐星走后,从萧逐晨的身后落下一个黑影,与流云不?同,此人?戴着半边面具,露出细眉凤目,声音也略微跳脱了些:
“二公子今日有些奇怪……王爷,要不?要属下去查探一番?”
“不?用。”萧逐晨抿了一口茶,声音冷淡:“他不?近女色,受惊之后神思不?属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