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深吸一口气:“我只是……完成王爷的任务。如?果有人接应白盈穗,那就?说明那人是幕后之人,我自然咬跟在她身后。”
流云却眯起眼:“如?果白盈穗的主人真的会接她,又岂会轻易暴露身份?王爷和这?些腌臜之人周旋多年,岂会想?不通这?一层道理。你身为暗卫,难道也不知道吗?”
乘风一顿,却不能告诉对方萧逐晨准备将白盈穗接到另一个府邸,只能冷笑:“我只是在完成王爷给的任务罢了。王爷如?何想?的,与我何干?倒是你,王爷已经让你离她远一点,你却不顾职责,擅自离府跟在她身后,你难道连暗卫的原则都忘了吗?!”
流云露在外面?的一双眼微微一怔,接着眸光闪烁,看着蹲在路边晒着阳光的唐乃,声音沙哑:
“我没忘。只是我还?是不放心……王爷心思深沉,反复无常。明明昨晚还?……却还?是将她轻易赶出王府,我却不能不知道她的下落。况且她昨日落过水,又……适逢下雨,难免会着凉,万一身体不适又独自离开……”
看他一副正室模样?事事为唐乃着想?的样?子,乘风面?色阴沉。不由得冷笑:
“放心,只要没有不要脸的虫子爬上她的床,她就?没事。我跟在她身后,更会无事。”
流云皱了一下眉,莫名觉得这?句话有些奇怪,正巧微风袭来,他嗅到对方身上的一点甜香,不由得心下一顿。道:
“你却不懂,她纤细体弱,最是经不起风寒。也不知昨夜寒蝉有没有将窗户关?上。”
乘风有些不耐:“寒蝉早就?关?好,你算什?么……”
话音未落,他突然住口。
流云浑身的气势变了,他缓缓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寒蝉在夜半出现过?”
乘风眼底虚伪的笑意缓缓消散,他高高地挑起了眉梢:“你说呢?”
“昨天晚上,你去过她的卧房?!”
乘风先是发出一声嗤笑,接着笑意从喉咙扩展到胸腔,蔑视地看向流云:“你如?此装模作样?,好似你也没有进入过一般。昨夜,不知是谁狼狈地挂在房梁上,整夜盯着她的睡颜不敢下来过!”
流云的气息瞬间?一变,他瞬间?握住剑柄:“昨天晚上你也在?不、不……如?果那人是王爷的话,定然不会走窗,丫鬟也不会没有半点反应……是你!所谓的‘王爷’是你!”
乘风不动声色地将手伸向腰间?,“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迟钝。在你来之前,我就?已经进入了她的卧房。然后……一如?你所见。”
一想?到唐乃唇上的滚】烫与红肿,流云的瞳孔瞬间?一缩,他拔出长剑猛然向其刺去,乘风抽出匕首一挡,一瞬间?白光乍现,如?同寒夜的银霜。
流云的胸膛剧】烈起伏:“当初,你不是口口声声是我遭受蒙蔽,不信她是真的身负清香,又为何、为何改了心思擅自接近她?!”
乘风想?起以?前说过的傻话,也是眼角一抽。然而现在唇齿间?似乎还?残留着嫩软的触感,他又有了底气:“人都是会变的。如?果不是你愚蠢,在王爷面?前暴露了心思,被迫禁足,我又怎么会有机会接近她?一切都要怪你自己愚钝!”
流云的气息再次一变,乘风的话无异于杀人诛心。
怎么是他先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反而给了别人机会?
他几欲呕血,长剑一弯瞬间?划破乘风的胸膛:“既然如?此,你可以?光明正大地接近她,又为何装作王爷的模样?对她、对她……”
乘风闷哼一声,抹去胸口渗出的血,冷笑:“你也不必五十步笑百步。昨日我装作王爷模样?,你不也是如?此吗?在她面?前两三句话就?变了模样?,不仅装作别人靠近她,甚至还?爬上了她的床!毫无廉耻!”
说完,匕首在掌心灵活一转,差点削掉流云的手指。流云咬着牙,更加凶狠地刺了过去。
“你如?此得意,也只不过是她身边没有名字的影子罢了!”
想?到流云曾经用真面?目见过唐乃,乘风的招式也变得凶狠起来。
两个只在切磋时才抽出兵器的好友在狭窄的巷子里你来我往,打得难分上下。
此时,巷外的戏班游行,喷火表演、杂耍者在街头掀起一阵喧闹。打得头破血流的两人突然觉察到不对,一转眼看原地哪里有唐乃的身影。
只有一个包袱孤零零地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翻掉了一地,被旁边的小乞丐一抢而空。
其中,一捧被手帕包裹着的兰花瓣没人想?要,风一吹,就?可怜地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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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乃看到一队戏班的人走过来,火焰冲天,鼓乐齐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