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宋淮之愤愤道:“明明你也在我旁边啊,为什么它不喊你娘。”
“嗯,或许是因为它第二眼看见的才是我,所以认为我是它爹吧。”江岫白略略思索,似乎真的在很严肃的思考这个问题一般。
然后,毫无疑问的收获了宋淮之的瞪眼。
“别想占我便宜。”宋淮之一拍桌子站起来,转身就朝着床的方向走去,“作为你口头占我便宜的代价,这些东西你负责收拾好。”
江岫白见好就收,并不准备把人彻底逗毛了,很乖巧的接受了这个安排。
夜半时分,宋淮之已经睡熟。最后一件矿石被放好后,江岫白抬眸一看,正正对上被随时放在桌上的水镜。
这一看,他便皱起了眉。
只见刚刚还照不出人影的水镜中,隐隐勾勒出一个陌生青年的形象。青年衣着怪异,一头短发,身穿蓝白条纹的衣衫,闭着眼躺在素白的床上。
没来由的,江岫白心里揪了一下。虽然这躺在床上之人和宋淮之没有半分相似,但他总觉得,这是他。
下意识转头,瞳孔瞬间放大,只见刚刚还安然躺在床上的人平白消失不见。这和当年赫连重山的法子不同,江岫白甚至都没有感觉到他的消失。
猛地起身,斩情已经握在手中。还没来得及出门,却被一阵头晕目眩之感笼罩。
脚下踉跄,用手撑在桌上,江岫白在意识彻底消失前,只看见那水镜上的画面不断旋转,犹如旋涡。
翌日。
“不管怎么说,这次趁着他们俩在家,一定要逼着他们把婚给结了!”宋今歌一早就拉着傅焕上门来,“之之都金丹中期了,再等两年就要突破了,还不把他体质的问题解决,这俩死孩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焕被他拉着,有些无奈,“岫白早就准备和淮之结契了,你不必担心。”
“小白同意有什么用。”宋今歌直接踹开院门,“要之之那个犟种同意才行。”
刚进入小院,宋今歌便看见了江岫白门上的封印。
“什么情况?”
撕开封条,门一打开,除了赤练和无相外,便端坐着一个光屁屁小胖娃。小胖娃顶着一脑袋红彤彤的头发,其间还挑染了几簇金色。
“呦?哪儿来的小凤凰?”宋今歌顺势弯腰把他抱了起来,“不穿衣服羞不羞。”
这小娃娃倒是自来熟的很,直接用小胖手搂住了宋今歌的脖子,“爷爷!”
“唉。”宋今歌答应的也很顺畅,抱着小娃娃颠了颠,“原来是赤羽啊,你爹娘呢?”
赤羽闻言,一撇嘴,“娘不给鸟镜子,还把鸟关起来。”
“哦,确实过分,爷爷回头揍他。”宋今歌随口敷衍,顺便将在地上游走的赤练和无相捞起来,挂在身上,“之之怎么回事,三个小的全丢在这儿不管,他跟小白人也不在屋子里,大早上跑哪儿去呢?”
自从之前江岫白的命牌崩碎过一次后,他们二人的命牌就被宋今歌和傅焕随身携带了。命牌没有任何事,自然不用担心。
此时,被他抱在怀里的赤羽深吸一口气,大声嚷嚷。
“爹娘造小鸟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