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她弄走,这架没法打了。
阿渡很快就把永娘弄走了,我头都散了,头上的一枚金凤
钗突然滑脱,勾住我的鬓。就这么一分神的工夫,李承鄞已经
把我的刀夺过去了。
我勃然大怒,扑过去就想把刀夺回来。李承鄞一骨碌就爬起
来站在床上,一手将刀举起来,他身量比我高出许多,我踮着脚
也够不着,我跳起来想去抓那刀,他又换了只手,我再跳,他再换??我连跳四五次,次次都扑空,他反倒得意起来:“跳啊!
再跳啊!”
我大怒,看他只穿着黄绫睡袍,底下露出赤色的腰带,突
然灵机一动,伸手扯住他的腰带就往外抽。这下李承鄞倒慌了:
“你,你干什么?”一手就拉住腰带,我趁机飞起一脚踹在他膝
盖上,这下子踹得很重,他腿一弯就倒下来了,我扑上去抓着他
的手腕,就将刀重新夺了回来。
这时候阿渡正巧回来了,一掀帘看到我正趴在李承鄞身上扯
着他的腰带,阿渡的脸“刷”地一红,身形一晃又不见了。
“阿渡!”
我跳起来正要叫住她,李承鄞又伸手夺刀,我们两个扭成一
团,从床上打到床下,没想到李承鄞这么能打架,以前我们偶尔
也动手,但从来都是点到即止,通常还没开打就被人拉开了。今
天算是前所未有,虽然他在病中,可男人就是男人,简直跟骆驼
似的,力大无穷。我虽然很能打架,但吃亏在不能持久,时间一
拖长就后继无力,最后一次李承鄞将刀夺了去,我使命掰着他的
手,他只好松手将刀扔到一边,然后又飞起一脚将刀踹出老远,
这下子我们谁都拿不到刀了。
我大口大口喘着气,李承鄞还扭着我的胳膊,我们像两只锁
扭拧在地毯上。他额头上全是密密的汗珠,这下好了,打出这一
身热汗,他的风寒马上就要好了。我们两个僵持着,他既不能放
手,我也没力气挣扎。最后李承鄞看到我束胸襦裙系的带子,于
是腾出一只手来扯那带子,我心中大急:“你要干吗?”
他扯下带子胡乱地将我的手腕缠捆起来,我可真急了,怕他
把我捆起来再打我,我叫起来:“喂!君子打架不记仇,你要敢
折磨我,我可真叫阿渡来一刀砍死你!”
“闭嘴!”
“阿渡!”我大叫起来,“阿渡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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