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晕了。
李承鄞的额头鼓起鸡蛋大一个包,我手忙脚乱,连忙又用瓷
枕压上去,这还是永娘教我的,上次我撞在门栓上,头顶冒了一
个大包,她就教我顶着瓷枕,说这样包包就可以消掉了。
到了天明,李承鄞额头上的包也没消掉,不过他倒悠悠醒转
东宫112
过来,一醒来就对我怒目相视:“你绑住我干吗?”
“为了不一失足成千古恨,委屈一下。”我安慰似的拍了拍
他的脸,“你要翻身吗?我帮你好了。”
想必他这样僵躺了一夜,肯定不舒服,不过他手脚都被我
用挂帐子的金帐钩绑住了,翻身也难。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想
将他搬成侧睡,搬的时候太费劲了,我自己倒一下子翻了过去,
整个人都栽在他身上,偏偏头又挂在金帐钩上,解了半天解不
开。
他的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你不要在我身上爬来爬去好
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我手忙脚乱地扯着自己的头,扯到一
半的时候他开始亲我,起先是亲我肩膀,然后是亲我脖子,带着
某种引诱似的轻啮,让我起了一种异样的战栗。
“把绳子解开。”他在我耳朵边说,诱哄似的含着我的耳
垂,“我保证不做坏事??你先把我解开??”
“我才不信你呢!”我毫不客气,跟李承鄞吵了这么多年,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圈套。我摸索着终于把头解下来,然后
爬起来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老实呆着!”
“我想??”
“不准想!”
“我要!”
“不准要!”
他吼起来:“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人有三急!你怎么一点儿
也不明白!我要解手!”
我呆了呆,也对,人有三急,上次我在东宫急起来,可急得
快哭了。情同此理,总不能不让他解手。
我把绑着他的两条金帐钩都解开来,说:“去吧!”
他刚刚解完手回来,宫人也开门进来了,看到满地扔的衣服,个个飞红了脸。看到李承鄞额头上的伤,她们更是目光古
怪。她们捧着水来给我们洗漱,又替我们换过衣裳,然后大队人
马退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扣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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