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姿的理智在挣扎,她紧紧皱着眉头,唇瓣动了动刚想说些什么。
可忽然,她整个人便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是南知鸢拥抱了她。
南知鸢只能感受到崔令姿那笑容之下埋藏的苦涩。只是她经历了些什么,南知鸢无从得知,也不想剖开她的伤疤询问她。
陪伴,安慰和拥抱。
是南知鸢能想到的最管用的法子。
崔令姿的头压在了南知鸢的肩头,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而后抬起头来。
「我没事,真的。」
崔令姿摸了摸南知鸢的头发。忽然,她手顿住了。
而后。。。再摸了两下。
「你这头发平日里都是用什么洗的?」
这话题转变的突兀极了,南知鸢一噎,原先什么伤感的情绪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了。
南知鸢往后退了一步,深呼吸了一口气,还是没有忍住,白了崔令姿一眼。
「没什么,就用皂角洗的。」
崔令姿皱了皱眉头,明显是不太相信南知鸢这话。
她伸出手来牵住了一节南知鸢的头发,凑在鼻尖下闻了闻。
「又顺滑又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崔令姿一边嘟囔着,一边扯了自己的一缕头发做对比。
放在一块比,更显得南知鸢这一头青丝如同绸缎一般。
崔令姿顿时被气笑了:「不必了不必了,和当初一样,你这皮肤这头发都叫人羡慕不来。」
南知鸢推了推她:「谁叫你顶着这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说这话的?」
女儿家的话题便是这样,方才还在悲秋,如今却又打闹了起来。
忽然,外边传来了阿芙的声音。
「娘娘,谢夫人。陛下与谢大人就要来了。」
南知鸢抬头,与崔令姿对视了一眼。二人又忙手忙脚地替对方重新簪起了头发来,只是二人都做了这么些年的贵妃丶夫人,梳头的事平日里都是有宫女丫鬟们代劳的,这手艺比当初着实是要退步了许多。
南知鸢看着崔令姿的头发,轻轻咳嗽了一声,又心虚地撇过头来。
竹屋里没有铜镜,无论是南知鸢还是崔令姿都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只是,如今已没有了时间,二人推搡着便出了竹屋。
陛下与谢清珏到的时间比南知鸢她们想像之中的还要快上许多。
谢清珏正站在陛下的身后,似乎正与他谈论着什么。
这大虞最为尊贵的两个男子,如今都站在了南知鸢与崔令姿的面前,顿时叫日光都要失去了颜色。
陛下的容貌虽然算不上绝色,可周身的气度却是旁人比拟不了的。
而谢清珏一袭月白色长袍,俨然有一副闲云野鹤的架势。站在陛下的身旁,竟也丝毫不逊色多少,若是只看脸,倒还更胜一筹了。
崔令姿与南知鸢的步子就这么硬生生的顿住了。
还是谢清珏率先听到了动静,转过身来,单单看向了南知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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