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来熟般的走到沙发边坐下，直截了当点明：“你现在手头上压根就没多少资产，对吧。”
“特别是，”顾泽川停顿下，摊开手说：“在购买鹿道国手上一个小小产业？”
“顾总想表达什么？”
“没想表达什么，只是过来给你提个醒，”顾泽川直直盯着鹿笙，眸中的笑意迅速倒退：“凡事都太张扬，容易出事。”
“哦。”
鹿笙一下子没了兴致，刚才因为顾泽川到来而些许紧绷的神经也开始放松下来。
“哦？”顾泽川冷下脸：“我特地好心过来给你提醒，你就这反应？”
“那我还能什么反应。”
她无语反问：“难不成跪下来对你感恩戴德？”
“你要是真想帮我，那就把该放手的放手。”
这回，顾泽川却又好似听不懂鹿笙的话，偏过脸把注意力放在她茶桌上的茶具：“你这套茶具品质不错，费了不少钱吧。”
鹿笙翻了个白眼，顿时感到无话可说。
僵持片刻，两人四目相对。
办公室里开始迷茫起极其尴尬的氛围。
鹿笙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如果顾总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改天再叙。”
“赶我走？”
顾泽川有些恼然，“你别后悔！”
鹿笙没说话。
要是一直放他在自己办公室待着，那她才会真的后悔。
她都怕顾泽川以某种手段将自己手里的机密盗走，要么就是往自己身上放窃听设备，以此来获得关于顾泽川的任何事情。
等人离开，鹿笙正准备继续回复那些私信，门再次被打开。
她面无表情的把手机扣在桌面，冷冷的看向来者：“你来干什么。”
“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帮助。”
白月冉扯了下包，挪着走到鹿笙面前，暗暗打量了下鹿笙的表情，有些犹豫。
“如果没有什么话要说，麻烦出门左转。”鹿笙冷声开腔。
她有些烦躁的垂下眼。
完全不懂这些人非得在这个时候一股脑全涌上来找她干什么。
来看她的笑话？
特别是面前这位曾经不断给自己制造麻烦的人。
借着这次机会，她很想骂白月冉来发泄，可心底又一直有一道声音告诉自己，面前的人失忆，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视自己如毒蝎凶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