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帐内,婉妃翻来覆去。脸上的红肿丝毫未消,还痒得厉害,指尖稍稍一碰,就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刺痛。她都想挠,嬷嬷一直劝阻:“娘娘,这可不兴挠啊,万一挠出血印子,以后生了疤,就不好恢复了。您先忍着些,太医快来了,寒王妃也快来了。”“谁叫她来,她给我开的药一点用都没有,吃了不见好,反而还加重,她算哪门子神医,就是个庸医!”婉妃骂得用力,呼吸不免急促,身上更痒。夏南汐赶到时,她还在骂:“你还有脸来,我吃了你的药,又痒又疼,难受得都想死掉,你最好是来认罪的,不然我就跟皇上禀明,直接处死你!”她在威胁,声音还透着恼意。因为身子难受,她脑袋里也是嗡嗡的,各种情绪在她心头滋生,快压得她喘不过气。听见为帷帐里传来的呜咽声,嬷嬷不禁心疼:“娘娘,别动,再忍忍,终归有法子的。”“还能有什么法子,依我说,就是夏南汐想害死我!我说呢,怎么突然给我送点心,原来是想毁了我,想让我活生生疼死!”婉妃不停地闹,将所有过错都推到夏南汐身上,还煞有其事地威胁,让她赶紧下跪道歉。夏南汐抿了下唇,将焦急的嬷嬷拉开:“我的药没有任何问题,娘娘有按时服药吗?”她边说边为她把脉,脉象异常紊乱。“这还用问,是你的药有问题,或者,你压根就不是想给我治病,是想折磨我。你跟皇后走得那么近,是奉她的命吗?”婉妃几乎把枕头抓烂,语气也更恶劣。“娘娘多虑了。”夏南汐让嬷嬷将药渣取来,她要仔细查看。仔细翻查,她脸色微沉,这位果然没吃她开的药,而是用别的方子。“娘娘为何不拿我的方子去抓药,您分明私下找了郎中,照理说,您就算不信我,也该找太医院的,为何偏偏找那种江湖郎中?”婉妃浑身难受,眼神里多了一股恨意:“我吃的就是你开的药,你别胡说,你分明是想推卸责任!”争吵之际,皇后走进来。她沉声道:“婉妃,你也太不像话了,南汐可是京城有名的神医,你不吃她开的药,反而去信什么江湖郎中,分明是你自己无理。”“皇后,你……”婉妃气急,但碍着皇后的身份,她也不敢闹。思来想去,她愈发委屈,闹着要见皇帝。齐宣帝听说这边的动静,放下折子赶来,见婉妃难受得不行,他看向夏南汐:“她病成这样皆因你而起,吃了你的药到现在都没好,你得给朕一个解释!”皇帝动怒,周遭寂静,侍女们个个都垂着头。一旁的皇后微微皱眉:“皇上,你也不能冲着南汐发火,她也对婉妃又没敌意。”“皇上……”婉妃扯了下齐宣帝袖子。齐宣帝安抚地拍了拍她,沉声道:“皇后你别惯着她,她就是被惯坏了,所以做事毫无章法。”皇后神色微变,不再多言。夏南汐缓声道:“皇上,我是医者,我不会故意伤害一个跟我无冤无仇的人,婉妃娘娘的确没吃我开的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证明。”“如何证明?”齐宣帝皱眉。夏南汐未作答,而是上前为婉妃做催眠,片刻后,她诚实作答:“我信不过夏南汐,我没吃她给的药。”在场的人一听,都满脸震惊。婉妃苏醒后,见皇帝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不禁疑惑:“皇上为何这样看我,我刚刚好像睡过去了。”得知自己被催眠后,她心慌不已,眼眸晃了晃,随即找出一替罪羊。“是贺太医,我的药方是他开的!皇上,是我一时糊涂,可我现在难受成这样,我也得到惩罚。”婉妃声音哽咽。齐宣帝看她这副模样,自然是心疼得不行。“来人,去把贺太医给朕押进大牢!”贺太医被抓时,还有些发懵,得知被抓原因,他大呼冤枉,但侍卫哪里肯听他的。“喊冤也得去牢里,这是皇上的旨意。”侍卫推了贺太医一把,让他快些走。可怜贺太医忠心耿耿,临到头,还有被人拿来当替罪羊。牢狱里阴暗潮湿,贺太医身上也有些病,一进来就不停咳嗽,还咳出血来。“只能待一会啊,不能太久,不然上头发现,我们也遭殃。”狱卒边说,边接过夏南汐递来的银子。牢门一开,贺太医立马睁眼。“你来这做什么,这可不是王妃娘娘该来的地方。”说完,他又闭上眼。夏南汐也不气,只说:“你要是不想死,我可以救你,不过我要你说出实情。”:()丑妃逆袭:王爷又被踹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