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侯夫人像是没看到她难看的脸色,继续道:
“今日之事,我暂且记下。但你若再敢做出有损侯府声誉之事,即便你是世子夫人,我也绝不轻饶。”
“轻饶。。。。。。”
沈若虞心中苦笑,原来这便是所谓的“姑息”。
她动了动疼痛的身体,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与委屈,低声道:“夫人教训的是,若虞明白。”
侯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然而,她刚离开不久,祠堂的门便被猛地撞开。
裴瑾年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双手抱胸,用一种近乎审视犯人的目光打量着她。
“我听说你在酒楼和一个野男人幽会,啧啧,就你这样的,还有人看得上?”
说罢,他还故意夸张地咂咂嘴,眼中的鄙夷毫不掩饰。
沈若虞的心猛地一揪,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
她嘴唇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裴瑾年却仿若未见她的痛苦,继续滔滔不绝。
“你看看你,平日里就不得爹爹喜欢,现在还做出这种事,你让我以后怎么在别人面前抬起头?”
“再看看茗清姨姨,温柔大方、知书达理,哪像你,整天就知道给我丢人!”
他双手挥舞着,脸上的嫌弃愈发明显。
沈若虞再也无法忍受,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裴瑾年,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声音在祠堂里回荡。
裴瑾年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骄纵的模样。
“滚就滚,谁稀罕待在这!等爹爹休了你,看你还能嚣张到何时!”
说完,他用力一甩袖子,大步走出祠堂,“砰”的一声摔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沈若虞疼痛愈发汹涌,眼前的烛火晃成一片模糊。
终于,她再也支撑不住,直直向前栽倒,彻底陷入昏迷。
迷糊间,一阵急切的呼喊声传来:“夫人!夫人!”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只见莲心满脸泪痕地跪在床边,声音哽咽。
“夫人,您可算醒了!您都快把奴婢吓死了!”
沈若虞勉强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容,抬手轻轻拍了拍莲心的手。
“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