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搞定了!
然而学校的课程真的不能再拖了。
李念在留香阁里,两眼挂面泪,痛苦地做这段时间落下的功课。
她知道打官司很累,本以为有妈妈在背后助阵会轻松,结果还是东奔西走的,老师也在催她的进度了。
“啊啊啊啊,好痛苦。”李念抓着笔嗷嗷大叫,为了让痛苦落到实处,她每写一题就吃一口龟苓膏,让苦意充斥喉腔。
羽宫一虎清洗完厨具,出来就看到李念趴在吧台上半死不活的模样。
“喂,你不是优等生吗?优等生也会怕功课吗?”羽宫一虎调侃道。
“优等生也顶不住这么多课程吧?”李念望着一边摆得像座小山的课本,觉得生活惨淡。
“场地哥,「樫」(かし)的这半部分不是「壁」(かべ)啊。”松野千冬捂脸。
场地圭介挠头,平时的傲气奇异地被汉字磨平了。
李念觉得很好笑。
“场地总是这样。”羽宫一虎眼神柔和地看着他俩,道,“之前写的信也是,写对的汉字寥寥无几。”
李念耳朵一竖,嘿嘿一笑:“呐,场地君,我可以教你呀~我还可以教你不同字体的写法……”
场地圭介脸一黑,连连摆手,后怕道:“这个就免了,可怕。”
“李念,注意力注意力。”羽宫一虎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提醒道。
李念:(っ*?□)っ
众人笑了起来。
……
李念和他们闹到很晚才回家。她抖了抖背包,估算着书本的重量,收好心,决定晚上回家重新看一遍课本。
夜色如墨,东京的霓虹灯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斑斓的轨迹,诱惑着行人进店消费,李念却完全不受影响。
复习的时候,一虎说她容易分心,其实她只是想和大家一起谈笑风生罢了。
公寓的阴影吞噬了最后一丝光线,手指刚触及冰冷的钥匙,李念突然感应到有人飞奔而来,一股力量将她紧紧抱住,身体被带着翻越了栏杆。
那人的动作笨拙而急切,背部重重地撞在冰冷的树干上。李念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混着血肉猛烈撞击发出的闷响,尤为刺耳。
她睁大眼睛,想抓住树枝,可身下那人运动能力很差,几乎没什么平衡感,反倒把她又拖下去了。
脸颊被冬日的枯枝划过,冰冷的刺痛感在皮肤上蔓延。
她只好闭上双眼。
那人垫在下面,似乎在保护她不受伤害。
李念睁开眼,看到几条血痕落在花垣武道的面孔上。
她带着怒气发问:“花垣武道,你这是要干嘛?”
花垣武道没来得及擦血,顾不上身上的伤,强忍着拉李念的手,语气焦急:“李桑,快走,快离开!”
李念皱眉,但听到他叫她“李桑”,还是选择相信他。
花垣武道扭伤了脚,但仍用力地拉着她,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李念没说话。
视线突然一亮。除了她和花垣武道的影子,其余的地方都瞬间亮堂。
耳边响起轰隆隆的声音,高频的、低频的,混杂在一起,如一团混沌冲击着耳膜。
地面传来震感,随之而来的时身后滚烫的热浪。
剧烈的冲击力把他们推倒。
李念反应较快,本能地反客为主,抓着花垣武道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