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愉听到覃耕忧心忡忡地说发现了大能的法术残留,有些哭笑不得,原来他们以为褚枭是哪位闯进来的高人。
褚枭倒是面不改色,没有解释,只说此事不用管,让覃耕派人去恢复原样。
覃耕临走前还想了想要不要和尊主提一句时愉怠工后又消失了的事,斟酌一番还是决定算了。
一个小小的侍女而已,不值得烦扰尊主,况且若是尊主要连同他一起责罚,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于是他行了礼之后就转身准备退下了,谁知道,就在他往出走的时候,又被尊主叫住了。
尊主说,日后她就不用去伙房上值了,只当他的贴身侍女。
还说,之前定的那些贴身侍女全都撤了,只要她一个。
覃耕有些怔愣,随即反应过来,尊主说的应是尊主怀里那个一动不动的美人吧。
可他不曾敢抬头直视座上人,还不知道这个美人侍女是谁。
不过尊主这么说了,他终于敢瞟一眼那人究竟是谁。
可是,那是一张陌生的脸,他不记得这是哪里的侍女。
等等,尊主刚才说伙房,可是伙房只分了一个侍女去啊,是那个……是那个时愉啊!
时愉正在褚枭怀里不安地扭动,小声拽着他的衣领哀求:
“尊主,别说呀,别告诉他。”
褚枭只当没听到,他握住那只摇着他衣领的手,按住不许她再晃。
又见覃耕面露疑惑,还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他直接开口道破:
“她是时愉。”
覃耕瞬间长大了嘴,眉眼之间难掩震惊。
愣了几秒,他才如梦初醒,回复应是。
褚枭说没什么事了之后他脚步有些虚浮地退下去,心中依旧难以置信。
那人怎么是时愉?时愉不是那个面色蜡黄的小丫头吗,尊主刚刚怀里分明是个柔如无骨的美人!
但是尊主金口玉言,他不得不信。
覃耕刚走出主帐不远,就遇到了火急火燎的牵吟。
“管事啊,时愉到现在还没回去,她真的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求您派人寻寻她吧!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她一把拦住覃耕,急急忙忙地开口。
覃耕此时心中五味杂陈,他将视线转移到牵吟脸上,有些艰涩地对她说:
“不用找了,我刚才已经见过她了。”
牵吟看不出他的不对劲,她一脸惊喜。
“真的吗?她没事吧。”
覃耕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她好的很。”
见牵吟又要迫不及待地问,他干脆一口气说完。
“她如今已是尊主唯一的贴身婢女,你无需担心。”
看到牵吟也一脸茫然,难以置信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心里好受了一点。
拂开牵吟扯住他衣袖的手,他看着她一脸的意味深长,只留下一句“日后你有机会见到她的话就明白了”就走了。
他以为牵吟和那些为了尊主身边人位置而来的侍女一样,所以有些唏嘘,只对她点到为止。
但是他不会知道,被他留在原地的牵吟现在心中那叫一个兴奋,她想,她真是太聪明了!时愉和尊主之间,果然有故事!
贴身侍女,还是唯一一个,这不就是话本里魔王仙尊喜欢给自己的女人安的身份之一嘛!
她满腔激动,却不知道时愉现在却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