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溪甩开魏循,抬脚出了成衣铺,却没有着急回府,而是去东南街买了些凤梨酥。
回府的路上时,见到皇浦司的人往城外去,没一会,禁卫军也紧随其后,步伐有条不紊,剑与铠甲摩擦声声入耳,令人心头震震,百姓自然的让开一条路,又窃窃私语。
皇浦司与禁卫军纷纷往城外去,定是案件有了什么进展,闻溪神色微凝,心头有不好的预感,还是得探探闻昭口风。
*
镇国将军府。
闻溪抬眼就见闻昭站在花厅外,身着青衣,外罩青色狐裘大氅,白皙的肌肤,与那未散去的积雪好似融为一体,清瘦的身材尽显柔弱,若头一次见她的人,定会觉她是个柔弱不堪的病美人。
但闻溪知道,她其实不是,她只是在想与不想之间,选择了不想。
闻昭抬眸朝她看来。
闻溪提着凤梨酥的手紧了紧,抬脚进去,面上缓缓扯出一抹笑来:「阿姐。」
「小溪。」闻昭皱了皱眉:「你去哪了?落了水,还不好好休息,你看看你,面颊这样凉,若是病了怎么办?从小你就不爱吃药。」
闻溪晃了晃手上的凤梨酥:「我去东南街买了凤梨酥。」
「去那么远?你一个人吗?」闻昭朝她身后看了看:「白音和白芷呢。」
「我让她二人替我采买些东西。」
闻昭看向闻溪手里的凤梨酥:「不是说好了今日阿姐给你做吗?你怎么还自己出去买了,你一个人遇到危险怎么办?」
「我的本事阿姐忘了,在汴京,还没有几个人打得过我。」
「你啊。」闻昭有些无奈,瞧着闻溪眉眼却又是掩不住的骄傲,但她还是道:「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
忽而想到什么,闻昭笑意又敛住,「前两日我忙,本想等忙完了亲自找出是谁敢推你入水,不想,母亲已经找出来了,是露珠,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这话,便是明说了,她也是不信的,就看闻溪怎么说。
闻溪道:「等阿爹回来再说吧。」
「小溪,你想阿爹了?这两日总是听见你提阿爹。」闻昭试探问:「你和谢观清吵架了吗?」
从那日醒来,她还没听到过她提谢观清,又或是问她,今日的谢观清在朝中顺不顺畅,可有烦心事,可忙碌呀。
「阿姐不想吗?」闻溪反问,却不答后面之语。
她没有办法回答,这几日,只要一想起谢观清,她就想执剑冲进国师府,一剑杀死谢观清,尤其在今日见到闻昭与谢观清在一起,她更是……
可她知道,不可以的,得一步一步来,谢观清已经做好了局,目的就是在大婚那日,要她全府的命。
没有一个人帮她,就连身旁这个从小护着她爱着她的阿姐,她也不敢去信,因为,她的阿姐或许是帮凶。
是以,她得沉下心,得稳,得破此局,才能护住全府众人。
「自然是想的。」闻昭道:「我只是觉着你近日面色不太好,问你,你却不说,今早我又听说你请了个城南的大夫回来,可是哪里不舒服?」
闻昭上下打量闻溪:「小溪若哪里不舒服,要跟阿姐说,阿爹不在,我们便是最亲的亲人,至于前院那些人,阿爹虽总说,我们是一家人,理应上下齐心,不可起争执,让旁人看了笑话,可若你实在不喜她们,你不搭理就是了,闻瑶也是被带坏了,待晚些时候,我去说教一番。」
闻溪摇头:「阿姐无需担心,不过是近日噩梦缠身,我看府中大夫忙碌,这才请了城南大夫过来。」